杨章说道:“后生不要在折腾,钟离兄念你是热情肠,已是部下留了情,休要再恼了他。”
杨章方才喂饱婴儿杜震,见钟离权心机甚重,道:“钟离兄,令兄刚走,你便生思念之情,真是手足情深啊。”
杨章道:“钟离兄,现在令兄随师而去,你也好早日归去五台山奉养令师摆布去了。”
王老倒是笑道:“你兄弟二人另有相见之日,何悲?”高人说话,兄弟俩天然佩服,都转悲为喜。
钟离权劝道:“那边环境险恶,物质窘蹙,实在不是上上之选。若你不想与我北上五台山,不如便在长安落脚吧。长安城大,即便梁贼要寻你们,也不是易事。”
钟离权道:“你是甚么人?为何要管闲事?”
后生喝道:“我便拼得丧命,也不能让你们拐卖婴儿。”
后生再道:“你那兄弟,好大的力量。”
兄长钟离简走后,钟离权望向终南山脉,不尽感慨。
后生道:“此话倒也在理。只是这婴儿的母亲安在呢?”
旧时秦帝房上琉,落入西京百姓家。雁塔苍柏兰台柳,长安飞雪一夜惆。这一日,世人行至长安,北风萧瑟,日光无华,白雪茫茫,枯木无春,路人昏昏。
钟离权本不想说话,闻听此话,怒道:“我且问你,你那追鬼诀从何学得?”
钟离权左手曲折食指、中指,大拇指圧住知名指中节,向着后生比划。
那牙侩恰是人估客的意义。钟离权眼皮一皱,心说:一不能跟他说出真相,二没法跟他实际。罢罢罢,只好经验他一番,让他吃些苦头,也就退去了。钟离权也未几说,提扇便上。杨章见状,抱着震儿闪在一旁。
钟离权回道:“若我不是道人,怎能晓得这手诀?何况道人从不说大话,你还不信吗?”
钟离权正欲再劝,不料杨章此话正被方才进门的一名年青人听得。年青人上前喝道:“歹人,要将这婴儿拐卖那边?”
换做别人,早被这彪形大汉吓住,后生倒是怒道:“你们两个歹人,是要将这个婴儿拐卖吗?”
杨章回道:“他母亲日火线才过身。这事倒是说来话长了,你尽管放心,我们毫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后生道:“这个啊?这叫追鬼诀吗?我都不知。”
钟离权一征,看着杨章道:“这,这可否说的?”杨章无法,点了点头。钟离权便将婴儿出身全数道来。
后生左窜右跳,上点下砍,倒是伤不得人家分毫,不免心中焦心。但见他左手突变,二三指曲,大拇指压四指中节,右手点剑再刺。钟离权看得细心,不由气道:“哇呀呀,气死我也!”一招“青龙闹海”如海中青龙闹腾,顿时海翻浪卷,火扇呼至,将后生连人带剑扇翻出去。
“那你如何学来?”钟离权更加气愤了。
钟离权更加听不下去了,喝道:“甚么第几个?”杨章俄然计上心头,拦住钟离权道:“后生休要胡说,他母亲在家中疗养,我们兄弟馋酒,出来喝上几杯,这便回家。”说完,杨章便号召付完酒食钱,拉上钟离权分开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