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工夫,好工夫。”不远处俄然传来喝采声。说话此人锦衣罗缎,穿戴华贵,六十来岁,中等身材,脸部肥胖,一头华发。身后二十来人,仆人装束。“这位大汉好生了得的工夫,不知你如何惹了官非?”
三人刚出房门,就见之前三人带了十多名兵丁闯进店内。兵丁甲环顾了一下店内,看到钟离权三人立于楼上,喊道:“那肥道人还不下来受打?”
“杨兄,如此最好,劳烦了。”钟离权欣喜道。
钟离权正欲答复,杨章拦道:“刘大人,我们出来详谈可好?”
“钟离将军脾气中人,却也落得如此地步。不知将军接下来如何筹算?”周烈问道。
“唉,可惜、可惜。”宫玉边叹边捶桌子。“仆人,刚才那些兵士定会带人再来,未免节外生枝,我们还是另宿他处吧。”一名仆人说道,宫玉闻听,只好悻悻分开客舍。
“钟离兄也是为梁党架空啊!那你现在找到令兄没有?”杨章问道。
“敢问但是平原令杨章?“刘文问道。杨章回道:”恰是鄙人。”
“哼,想那胡广先祖胡刚,狷介志杰,不肯服从王莽,而他倒是以保全本身为办事之道,好笑好笑。但是梁太后为何又任杜大报酬太尉?这我便不懂了。杜大人与李大人一样,为人奸佞、敢怒敢言,梁太后倒是为何拔擢她兄长的劲敌?”钟离权不解道。
“若再能上疆场杀敌,让我做甚么都行。”周烈答复道。
“刘大人,鄙人杨章,有礼了。”杨章对着刘文拱手道。
“没事。钟离兄,你看如答应好?我此次本就是去拜访杜大人,以谢他多次保荐之恩。寻觅令兄之事,我代你求杜大人帮手,你就在此等待动静如何?”杨章说道。
“客岁八月幼帝即位之前,李固大人对峙拥立清河王刘蒜为新帝,与梁冀政见分歧,终被梁太后夺职。以后司徒胡广任太尉,本年六月广又被免,改任司空。这以后,梁太后便命杜大人任太尉一职。”杨章回道。
“少主,此人过分傲慢,要不要我二人前去拿他返来?”一名仆人问道。
“老子自当作陪。”周烈气血上冲,怒道。
“杜大报酬大才,当能挽危局。当目前堂百官皆希冀于他对抗梁党。奸佞之人分两种,一种就是我如许的,受不了与奸佞同堂,为求明哲保身,只好休官返乡,实则倒是有力拨乱归正;一种便如杜大人,虽身处荷塘,却能洁身自好;虽身单力孤,却才气抗奸党。”杨章对杜乔是由衷赞美。
“滚蛋,若再开口,我们把你这西房砸烂。”兵丁们吵吵嚷嚷,正要一哄而上。钟离权喝道:“莫急,我们要打,便出了店去,道爷陪你们活动下筋骨。”
“本来是杨大人,这些兵丁为何叨扰了你们?”刘文回道。
“但是,现在我这状况,如何去见杜大人?若再被梁冀抓了把柄,恐对杜大人倒霉啊。”钟离权叹道。
“哦,杜大人已升任太尉?那么李固大人呢?我出兵之前,太尉还是李大人啊。”钟离权惊道。
“周兄弟,你若无事便与我一同前去吧,杜大人定能给你个差事做做。”杨章又对周烈道。
钟离权捶了一下桌子言道:“我离家之前,家兄为杜大人提携,任虎贲中郎将,统领虎贲禁军。但是我返来后,虎贲中郎将已是梁冀表弟,我家的宅院也已被充作公产。我想家兄定是因我兵败而遭到连累,以后我返来的动静被梁冀得知,因而便满城追拿与我,我只好出了雒阳城,到此处躲个清净,乘机再查我兄长的下落。”钟离权说完,伸出二指,从盘中捏了些蚕豆放入嘴中大口大口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