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点头,回道:“义兄,皇甫将军确切是个不错的背景,他为人谦恭,又重贤爱才,张奂也是由他一手汲引发来。而他对待羌人更是以招安、安宁为策,反对一味的弹压殛毙,手腕非常温和,是以羌人多是感慕,自来归附于他。不过他做人过分谦让,不争宦途,对义兄你恐怕是不会有多大帮忙,并且他身份之高,我们确切攀附不上。”
张奂多么老道,心道你我才是初见,便是帮了我就想要个一官半职,我倒要再磨练一下。他道:“董卓,方才你解得我心中所急,按理说,我当要提携你。不过现下我另有一事焦心,不知你可否帮我处理?”他这却也是分身之策,若你办不了,自是没有后文了;如果能办,便是收了一名流才。
张奂也是政务繁忙,酬酢一下便问闲事:“董卓,方才我听人讲你是来给我献策的,不知你远道而来,对何事有所高见?”
杜震回道:“现在西北诸事,皆要看凉州三明,这三人当是佳选。”这凉州三明便是度辽将军皇甫规、并州刺史段颎以及武威太守张奂,三人威名显赫,羌人都是畏服。
杜震笑道:“义兄,你都说过本身志在四方,现在如何恋起家来?”
董高见他不提提携之事,相反另有别事,心中虽是不悦,却又不敢透暴露来,只好问道:“大人还为何事烦忧?”
董卓听他之言,终究下定决计,言道:“依你之见,张奂便是最好人选,不过我倒是要如何投奔上他?张奂与我董家但是从未有过交道。”本来张奂自小在汉阳长大,直至到西北多地任职,倒是从未到过陇西,是以董家从未与他有过来往。
杜震在董家庄四年,倒是因着董卓,他早将西北羌汉时势看的通透,他嘱董卓要依势壮势,借由别人力量生长本身。不过董卓再次忧心,他真不知投奔谁为最好。
董卓笑笑,对他道:“兄弟,你附耳过来……”他对那兵丁私语几句,那人对他看了又看,董卓又塞些财帛入他袖中,他便回身进府禀报去了。
董卓问杜震道:“义弟,你看陇西太守孙羌可靠否?”
杜震却不看好孙羌,摇点头道:“孙羌虽为太守,但为人不尊法度、贪赃纳贿,此人官运必不悠长,何况因牢姐羌的事,他早已对你心有成见,你便是凭借上他,也是不会被他重用。”
董卓复又焦愁,问杜震道:“那依你看,那个可凭借得?”
董卓听他竟然晓得自家,喜道:“太守大人晓得我董家?”
张奂也见董卓,看他虽是二十多岁年纪,却也有些老成,膀大腰圆倒不似是有谋之人。张奂与董卓看座,董卓却也不见外,给座便坐。
因而董卓言道:“义弟,你看我们可投奔段颎否?”
董卓倒也晓得潢潦可荐的意义,倒是不知如何义弟到底如何筹算的,便问道:“究竟如何荐法?”
张奂听他说的拽文弄词,心道没想到这位董卓看似卤莽,倒是有些文采。他那里晓得,这些都是杜震教给董卓。
杜震怕贰心急,笑道:“这三人中,我看倒是以武威太守张奂最为合适,便是皇甫规都极赏识他,乃至想做他的助手。”
张奂笑笑,问他道:“你是陇西董家人?”
董卓叹口气道:“我倒也不是舍不得此地。”他嘴上虽是如此说法,心中倒是有些不舍。这董家庄几代民气血,倒也不是他说放下就能立时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