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雷霆一瞬之际,“当”的一声,一麒麟头敲在何仙良剑柄之上,剑头当即翘起,在石岩童颌下向外划过。
神魔者,行持之士因驱邪破庙,一念恣狂,多为神魔之所试。或现形抛石,叹位多端,盗法坛供具,窃丹药秘文,惑恼法身,无有歇息,皆神魔所试也。当以严摄北邓二印,佩於肘上,召玄范众真以摄之。仍书神公受命普扫不祥八字,贴於坛之四周。次以三十二天忌讳章,焚室前而遣之,其魔自退。(未完待续。)
人魔者,行持之士皆有之。或居山入室,书符诵咒,掐诀行持。方欲行用,一念有异,或被言语秽喧,鸡犬妇女师僧尼俗抵触,乃至惑乱法身,思存不正,符水不该,此皆人魔之所试。当以异化百神印,安於坛中,急书束缚魔灵四字,以印印之,焚於香中,摆布子亥文,持念魔王三品之呼去音,其魔自退矣。
石岩童知养龙池出妖一事,徒弟虽难辞其咎倒是偶然之为;含帮主为解百姓痛苦才前来猎妖,本是义举,并无错误。可他俩个若真的动起手来,便没了后路。
含光露呵呵一笑,俄然厉目道:“你竟连本身门徒都杀,亏长恁大的年事,真是越活越倒行,含某便教教你如何做得一个好徒弟!”他说完便抽身立拐,正要举拐砸去,突觉一口气闷在胸口,立时干咳起来,“咳……”身子也不由打了一晃,他忙杵拐杖稳住。
“好,天遁剑法公然不俗,老夫当真长了见地,我这杖法倒是俗不堪耐,拐名麒麟拐,法为打蛇杖!是我年青之时,在林中打蛇时渐渐贯穿出来的,共有二十四式,招招打蛇!”
石岩童虽是眼明,看得剑来,倒是有力、也偶然遁藏,心想徒弟要徒儿之命,徒儿哪有不从的事理,一仰脖,竟是暴露喉头,等他徒弟索命。
“我就是气不过,你看他如何说话,的确是颠倒是非。”林有懊悔道,她也认识到杜震讲的在理,便不再多言。
何仙良只觉剑柄嗡嗡震响,握剑掌心阵阵发麻,便知含光露力道不小,更是后怕起来,心想若他这一拐头不救石岩童,反向头上敲来,本身便没命了,当即不敢小瞧,对他谨慎起来。
他便即撤步,背手持剑道:“你是中神猎含光露?”何仙良方才华的头昏,全然未在乎劈面老头儿是谁,现在倒是谨慎起来。
说简朴些,何仙良便是怕了。他为何会怕,皆因他闻听过中神猎含光露已是地真顶峰的修为,而本身才方才进上天真之列,如何能打?可嘴上又不能服软,只能逞强。
“徒弟!”杜震看了忙上前搀扶,含光露却单手一挥道:“震儿,别管我,老夫还撑的住。”他挡下杜震,再视何仙良,却又连咳两声。
谁知含光露却笑道:“吼吼,机遇可贵,若今时不与你过过手,恐怕今后再领教不到天遁剑法了,倔驴老道,脱手吧。”
鬼魔者,行持之士出入郊野当中,建坛於伏尸之地,一念稍误,即夜多梦寐,屋宇虚鸣,禽畜现形,虫蛇显怪,惑乱正法,恣坏灵坛,皆鬼魔之所试也。当以冷明法主印安坛上,以元始安镇四字,以印印之,贴於坛所。次诵冷明灵书二篇,其魔自退。
杜震忙阻含光露道:“徒弟,您身材还未好呢。”
“师……”石岩童被他言辞竟的出口,“傅”字还未出口,何仙良已是剑尖点到。他脱手之快如同迅雷,杜震与林有悔都是未及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