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将晚,二人来至一座山岳之上,望着面前数之不尽的峰峦,杜震不由慨然,与林有悔道:“真没想到这陇山如此之大,徒弟不知究竟去了那边,都怪我没有与古大哥问个清楚。”他虽是读过万卷书,知陇山不小,但真设身处境才知其广。
那人听了,先笑再怒道:“哈哈,你说是便是?可有帮主信物?”
那人回道:“我是三钩弟子不错,不过你两个不是本帮中人,找我猎师兄弟何为?”
虽已是秋末,另有鹦鹉鸣噪,更有野鹿山兔、獾猪豹狼穿行林间。浅黄色的苔藓在山阴处构成丰富的草甸,权木密密麻麻长满在陇坂上。一条望不到边沿的山脊牵通南北,脚下支脉纵横交叉,涧溪堆积成河,河床纵横交叉,塘坑泽沼更是数不堪数。
林有悔也迎上前问道:“兄台你是猎师帮得三钩弟子?”
杜震对他笑道:“兄台,我这叫子不是乱打了,恰是想找帮中弟兄前来帮手。”
杜震见林有悔心有疑虑,便问道:“如何了,悔儿?”
林有悔听了,反而更加心悦,回他道:“震哥哥,不知为何,你如许说,我非常高兴。”
林有悔与他浅笑道:“你健忘啦,我们在牛角沟时,他们是如何串连你徒弟的?”
她言完,再与那猎户笑道:“你家帮主本在汉阳,接到帮中星火快报,便来了陇山猎妖,我二人一起追来,倒是未赶上他。”
杜震倒是难露悦色,他道:“可如果赶不上徒弟,这陇山之大,我们那边去寻他?都怪我过分自大了,只听了是陇山,便向着这里来了,古大哥更想着让帮中弟兄带我们来,我还给推托了,现在想想我真是笨的能够了。”
猎户回道:“这我便不知了,我只是受命行事。”
林有悔与杜震一语定情,对他言道,此生只做一对浅显的伉俪,互不离弃。杜震面上一红难为情改口称她为“悔儿”林有悔美目传情,轻声唤他作“震哥哥”
他两个情声愫语又绵意起来,不知不觉倒是过了一炷香的空儿,一名四五十岁摆布的猎户仓促赶到了杜震两人地点的山头上。杜震、林有悔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腰间正挂三个钉钩,上面还挂着两只山鼠,恰是猎师帮的三钩弟子。
猎户回道:“恰是此山。”
那猎户本来紧绷的脸俄然一笑,与他二人拘礼道:“二位别急,你们的话我信了。哈哈,是帮主派我在此处等待你们。他与我道,有一男一女会至此处,更交代我验明你们身份的体例,便是问这信物之事,说那女子若骂他是抠门的老头儿,便绝错不了。”
这猎户见他二人,腰间无钩,不由惊奇,恼他两个道:“你两个乱打甚么叫子?害我从山脚爬上来。”本来他之前地点倒不是不远,就在他二人山下。
杜震听完不由看向林有悔,林有悔目光一闪,笑道:“公然不愧是中神猎,推测咱两个会追他而来。”
杜震、林有悔听了俱是一惊,都心道,还真没有甚么信物。林有悔对杜震正色道:“含老头儿还真是抠门,收徒都不给见面礼的。”
那猎户听了,点点头,回他道:“杜少侠,那古堂主倒也没说错,外间人都道陇山,我们本地人叫陇山则指的是这北端的陇山头,也就是崆峒山,帮主自是晓得,他也恰是去了那边。”
他正颜开露悦,俄然又一考虑,旋即再道:“但是眼下天气已晚,这山中也不必然有人,如何去找帮中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