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们活下来的兄弟皆是伤残,千辛万苦返来向朝廷禀报战情。不谈请赏,却也想起码能获得些许表慰,谁想那大将军梁冀反而嘲笑我们是败军之士,有损士气,不但无功,反而有过。因而他大笔一挥,我们这些兄弟便被肃除军籍、永不任命,现在倒是落得报国无门的境遇。”周烈言道把柄,仰脖便饮下一杯烈酒。
“你是为咱大汉江山抛头颅、洒热血的疆场豪杰,这但是我的幸运啊。”门客感慨道,“莫要推让,只是眼下这风景,没有荤腥,慢待了兄弟。店家,与我再上两盘咸花生米、二斤白干。”店家回道:“是,顿时便来。”
“兄台,小弟身上已无分文,又实在饿的紧,可否帮我买碗面吃?”,那男人虽是乞食,语气上却无涓滴低声卑贱。
“无妨事。你固然饱腹,若三碗不敷,我再给你买。”这门客非常宅心仁厚。“兄弟,坐下。”门客见男人不再近前,便号召他同桌坐下。
“拼的我一腔热血,也要去雒阳城内,把这大奸臣梁冀刨心挖腹,带了他的黑心肝与杨兄下酒吃。”周烈怒道。
“周兄弟,我已去官,就不要叫我大人了。你火线返来,打过羌兵。你与我说一说,那西羌为何老是战乱?”杨章问道。
“这位兄弟,但是笑我们说话?”杨章说话。
“和帝时,窦太后临朝称制,外戚权臣窦宪得掌实权;安帝刘祜时,又邓太后掌权;少帝刘懿时,太后阎姬把持国政,外戚阎显权倾朝野;而顺帝刘保时,便成寺人把持朝政;到了现在,那梁太后秉承朝政,其兄梁冀更是放肆放肆。大汉这几十年来,权宦当道,逼迫百姓,构成奸佞横行朝野,忠良报国无门之势。似这般下去,你说羌人能不能来?我只是怕他来的早些或是晚些的题目。”杨章叹道。
“我姓杨,名章,字书康,曾在乡间教书,后被荐官至平原令。虽不能像周兄弟这般为国交战疆场,却也曾想治一方水土,惠及百姓。可那平原相徐曾倒是梁党之流,我与他反面,只好休官返乡。以后再被起用,我亦想再施抱负,不想还是耻与奸佞为伍,现在我再次弃官,筹办回籍养猪去了。”门客叫做杨章,竟曾是朝廷命官。
“听到笑处,憋忍不住,出了声,还请两位兄台包涵。”公子不温不燥答复道。
“平凉郡鹯阴河!你家将军是武威太守赵冲?”那门客惊道。
“店家,有要饭的出去,还不轰了出去?倒霉!”被乞食的客人不但不施,乃至还抱怨起店家来。
“祸首祸首非是旁人,恰是我们大汉的天子!”公子饮了一杯酒道。
“似你这等爱国将士上不了疆场,当是我大汉百姓之悲了。但是让你报国无门的却恰好是我们的大汉朝廷。以是我说,西羌能不能杀来,不是取决于他们,恰好是取决于我们的朝廷。“杨章敬酒道。
“无妨事,我既说是请你吃食,哪有不请你入坐的事理?兄弟快来,莫再推让。”门客美意相邀。男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上前坐下。
“想是这位兄弟另有高见?可否一说?”杨章再问。
周烈也听得肝火中烧,替杨章斟了酒,本身也斟一杯,一口干了。说道:“不要脸,可惜我右腿伤残,不然……”
“兄台,本日予食之恩,来日定当回报。”男人抱拳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