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凝霜点头,“今个儿一早就疯了,挠伤了自个儿的脸不说,还把自个儿的眼睛都刺瞎了,听凤氏院里的人说,连舌头都被生生咬下来一节,得亏太医就在府里,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爷照顾萧女人要紧!”她在屋内急仓促的呼喝,亲归亲,爱归爱,那事儿她可没甚么心机筹办!
顿时焉儿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忧嘛!”
得亏,好歹……
“呵。”他一声嘲笑,“你不想吗?”
吻,猝不及防,澎湃而热烈。
“想啊!”阿思坦白地点头,“昨个儿之前,做梦都想逃。”
昨个儿夜里,凤家人将于青送了返来。
“狗主子。”他咬牙轻骂了一声,倒是俄然擒住了她的后颈。
把凝霜都吓了一跳,就见修麟炀将阿思放在了床上,沉着脸让凝霜去将萧婉清院子里的太医唤一个来。
阿思没再问,也不想穷究。
下巴被他捏得生痛,阿思挣开他的手,不满地揉着下巴,“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真难服侍。”
想到这儿,凝霜便略抱怨地瞪了阿思一眼,这才抱着链锁出了门去。
“难不难服侍,你今晚就晓得了。”
“哟,您还跟我装清纯呢?男女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你嫁给了王爷,还希冀守着完璧之身老死啊?”
这两个词,听得阿思一阵阵的冒寒气。
修麟炀嘲笑,“你说了爷就信?”
“是!”凝霜应了声就上前来,但明显是低估了链锁的重量,没能一下就拿起来。
声音阴沉沉的,如同随时都会落下暴雨。
也怪不得她比来很少走路,想来是几日前就伤着了吧!
只这一笑,阿思便了然了。
阿思微愣,总算是明白了凝霜这会儿的怒意是从何而来。
那边,修麟炀仿佛是在等,可一杯茶饮尽,她都没有说话。
太医替阿思包扎好,方看向修麟炀,“王爷,侧妃娘娘脚踝伤得深,伤愈之前,不宜下地,更不宜再戴任何器具。”
修麟炀抬眸看来,微微一顿,“于青失落是她一手策划,本来还想杀了于青,是她手底下的人于心不忍才送去了凤家。”
阿思咬了咬唇,没说话,双手倒是很天然的搂上他的脖子,瞧着他乌青的侧脸,嘴角的笑意情不自禁。
部下微一用力,“狗嘴又利索了不是?”
他的声音闷着,仿佛是憋着气。
修麟炀抬眸,瞪了阿思一眼。
她的身边只要她,可她竟然一句痛都不与她说!
“那不是功德儿吗?”
凝霜应了声是,立马就跑出去了。
这个吻,让她想起了破庙内的雨夜。
很难设想,这几日阿思竟拖着这般重的锁链来回行走。
阿思被迫看他,眨了眨眼,“许是因为,主子现在喜好爷?”
但明显,走出院子的或人并不会理睬她。
凤氏有没有疯,她不肯定。
修麟炀恩了一声,接过凝霜递来的汗巾抹了脸。
方才的吻,仿佛是将她的热忱都耗损了洁净,沉着下来,方才觉着机会不对。
“好凝霜,我晓得错了,信赖我,我也没推测会伤这么重!”阿思装起不幸来,凝霜就没体例了,无法一声感喟,“万幸是惹了爷心疼,也算是功德一桩,可下回你若哪儿伤着碰到的不与我说,我可不饶你。”
下认识的一声惊呼,随后便推着还没进门的太医往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