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阿四走了。”束风立于修麟炀身后,低声回禀。
“你这天杀的,没了地步,叫我们娘俩如何活!”歇斯底里的声音,倒是与影象中的一张脸相符合。
看来,秦大输了地步之事,到底是瞒不住了。
背上有伤,脸上也有血痕,这双手看着更是吓人。
阿思当然不会嫌弃,拿过衣裙道了声谢,便骑着墨潭分开了淮南王府。
“是啊,再不济,三个哥哥总不会少了你一口吃的。”秦大也表了态。
秦三嫂态度窜改的这般快,其他两位嫂嫂天然不甘掉队,纷繁夸了阿思一通。
卑劣!
秦家的几位哥哥这才瞧清楚了阿思包扎着的双手,秦二顿时敛了眉眼,“是不是被淮南王欺负了!奉告哥哥,哥哥给你做主去!”
“爹,娘,不必担忧我,我跟着淮南王,还挺好的。”阿思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了五十两来,咬了咬牙,塞进了秦母手里,“这是王爷赏的,娘就当是替我收着吧。”开端悔怨来之前没将银子给兑散了。
束风无言。
修麟炀打量着阿思,好一会儿才道,“五今后,陈国使节会到,赶得返来吗?”
阿思接过,心想着修麟炀的东西那天然是好东西,忙收下了,“前两日夜里主子不是见着我大哥了嘛,传闻他将家里的地步都输了,向来家中已是一片混乱,主子就想着,回家去看看,恰好爷赏了主子银子,能将地步赎回。”
看来,秦大说老四现在是淮南王面前的红人,一点儿不假。
束风应了声,内心悄悄为阿思担忧。
阿思方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逗她玩儿呢!
倒不是决计坦白着,只是自幼便将秦四当作了男孩儿,乃至于到了厥后,旁人不问,秦家人也不主动去说了。
也罢,五十两,就当替秦四尽了份孝心。
阿思大喜,“主子多谢爷恩情!”说罢,行了个大礼,回身便分开了。
言下之意,是她现在就能走!
如此狼狈惨痛,他爹娘不担忧吗?
碎银子加起来,足有十几两,便是那日从校场里赢返来的。
恩,秦家这三个媳妇儿,并不晓得秦四是女儿身。
修麟炀瞧了阿思一眼,“就这模样归去?”
毕竟,这一走,秦家二老,怕是再也见不着秦四了。
“大哥。”阿思受够了秦大嫂的喧华,从腰间逃出了几两碎银子,“记得你自个儿说的话,戒了赌才好,我只帮你这一次了。”
先是跟他要了墨潭,后又使那一处苦肉计,他本来倒还真不晓得那狗主子要耍甚么把戏。
秦三便道,“老四,你同哥哥们好好说说,如有难处,淮南王府的差事,不去也罢。”
是修麟炀疯了,还是她疯了?
阿思嘴角笑意更浓,“有墨潭在,岂会赶不返来。”
狗东西,自作聪明!
淮南王那是甚么人,在他手底下活命都难,没想到淮南王竟然能恩准老四回野生伤!
“恩。”修麟炀脱去了衣物,“去吧。”
“四儿啊!”略显衰老的声音传来,是秦四的娘亲。
只将她自个儿进府前的两身衣裙给了阿思。
秦二顿时讪讪,有些难为情的看了阿思一眼。
“啪!”重重的一声响,一向未曾开口的秦父将拐杖狠狠的敲在了桌子上,“这是老四的心血钱,没看他受了伤返来的?就这点银子,你们几个做兄长的也美意义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