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范昀谨比她要严峻些,脸颊透着几分红晕,“我……”
嫂嫂?
芸丫头闻言,点了点头,咬着唇也不说话,无端透出几分委曲。
“给我做的?”阿思笑意更浓,“之前不是说,是给你哥做的?”
话是如许说,可阿思却没有动,只眼睁睁的看着芸丫头。
阿思端着一碗伤药进屋,冲着刚刚才换了药的范昀谨一笑,“该喝药了。”
“怕这糕点有毒。”
阿思肿着范昀谨一笑,“既然嫁了你,那这些也都是我应当做的,更何况你的伤早些好就能早些出兵。夫君,我们结婚那日修麟炀派了人来变申明京内已然得知我在此,若不尽早行事,恐夜长梦多。”
芸丫头点了点头,“做了些哥哥喜好吃的糕点……”声音越来越轻,好似很心虚的模样。
范昀谨微愣,也是有些惊奇,因为此事,他竟一点都不知情。
“是,是给哥哥做的,可嫂嫂不是说,哥哥在忙吗?”被阿思这一问,芸丫头更加镇静了。
“呵。”阿思俄然一声嘲笑,“难为你故意了,不过我不风俗在路上吃东西。拿去我院子吧。”
约莫是觉着在阿思这个原配面前奉迎范昀谨很难堪?
“我知夫君情意,已是将二人招来了,现在就在大厅候着,夫君可要去见见?”
这会儿见着阿思,芸丫头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气愤的神情,反倒是仿佛有些惊骇阿思似的,畏畏缩缩的行了礼,“见过夫人。”
每日里的伤药都是亲身端来,头先几日,更是亲身喂他吃的。
“那你吃啊。”阿思冷酷的瞧着她,自顾自倒了杯水,“不瞒你说,我是怕着糕点有毒,才让你先吃的,你若吃了,我便信你。”
只听范昀谨道,“夏家军七万人,乃是老侯爷一手创建,现在老侯爷被朝廷毒杀,我等身为夏家军,不能不报此仇。”
说完这些话,便再不睬会,回身便出了屋去,只剩下范昀谨站在原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
话音未落,双唇已是被噙住。
芸丫头忙点头,暴露生硬的笑,“怕,怕甚么?”
阿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见她手里拿着食篮,也不问她为何私行离院,只道,“来找你哥?”
芸丫头也不动,拿着糕点心慌意乱,一双眼连该放哪儿都不晓得了。
不等范昀谨答复,阿思便开了口。
裘意刁岩面二人上略有难堪,忙推说不是,只听范昀谨道,“夫人的意义就是本将的意义,未免夜长梦多,出兵之事,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