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沉着出奇,未曾质疑,更未曾有半分惊奇,只是低敛着眼眸,将那双深幽的眼眸袒护其下。
“太子殿下就在内里等着慕容蜜斯呢,蜜斯请出来吧。”侍卫沉声催促道。
如此焦心的赶路,南宫云墨见她究竟所为何事?
正在她心存迷惑之时,马车停了下来。
酒香四溢,似未曾饮下,便但是以迷了心智。
闭目养神的慕容晓当即展开双目,耳边传来阵阵鞭子挥动抽打在马背上的声音,在沉寂的深夜里格外清楚。
“民女只需打消婚约,别无其他。太子殿下高看了民女,民女不过是心存幸运,成果老天宠遇,才气帮了太子殿下,若非太子殿下早有筹办,又怎会如此顺利。此事,与民女并无多大的干系。”慕容晓笑道。
慕容晓闭上眼眸,刹时又展开,眼中腐败非常,但唇角仍旧含着几分笑意,“太子殿下,民女虽识字未几,却也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太子殿下是想赏酒,但此举如果落入别人之眼,必然有损太子名誉。”话落,趁他不备,夺下酒杯,一饮而下。
面前的人,在喝酒。
“乖,喝下吧。”南宫云墨柔声道。
对南宫云墨而言,慕容晓是个能够操纵之人,他对她有的多数是赏识,男女之情?对于一个风俗带面具,风俗将野心藏在内心的他而言,只不过是个床榻之间的一点点儿兴趣罢了。
南宫云墨执起杯子又喝下一杯,“此酒乃是百年佳酿,方才送入宫中,只要三坛。你当真不喝一杯?”
夜已深。
在装傻?南宫云墨盯着她,很久笑道:“慕容晓,本宫深知你聪慧非常,人间女子鲜少能有与你比拟之人,你又何必装疯卖傻?从进了屋时,你怕是已经猜到了本宫意欲何为。此番装疯卖傻,是因为看破了本宫的心机,然后想要以此举乱来畴昔?”
扬起的灰尘钻进马车内。
“陪本宫喝一杯吧。”南宫云墨俄然开口,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
语气仍旧很暖和,神情仍旧很温润,就是那黑漆漆的眼睛里,似藏了深沉的辉光,有着与他脸上温润的笑容不符的阴沉,或诡计,或算计。
慕容晓眸光微动,望着那大敞开的门,心头掠过几分不妙,南宫云墨究竟在玩甚么把戏?
南宫云墨固然是多年来被压抑,一贯以暖和脸孔示人,可此举倒是以身份压抑,看似聘请实则号令。
洁白的被褥,会留下女子的纯洁意味。
慕容晓半眯了双眸,嘴角勾起一抹随便的笑容,道:“民女不堪酒力,在江府别院已经喝了半醉,再喝下太子殿下这杯酒,怕是会酣醉不醒,岂不是误了事儿?”
女人,除了暖榻以外,如有可操纵之处,是她的福分。
马车飞奔的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