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云斋出来,陈平没有立即回杨府,而是直接朝落河县城的主街去了。
若说成熟饱满的女人诱人,那是魅惑,让人想入非非,可面前这个小女人的诱人,倒是从她身上披收回来的绝尘般轻灵和那股劈面而来的书香般秀雅。
啪…
这话说得!甚么叫老哥我教教他识字算账便是,我陈平的弟弟好不轻易脱奴,岂有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的事理。
宁木傻傻的站在门边,仿佛抓到了陈平的语病,正在窃喜。
宁木的傻笑僵在脸上:“叔,你想多了吧,他就一个小小的家奴,刚才定然是说错话了,再说他二弟的良籍文书官府那里还没办下来呢,他比我们还缺钱,又如何会有钱还不晓得赚!”
明天又从宁掌柜那边又赚到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加上之前藏在桂花树下的三百九十两,陈平的财产已经堆集到了五百四十两之多,换算成群众币,但是整整的五十四万元,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了。
老板看在陈平一下子定做这么多衣服的份上,赶快奉上来了一把荷叶伞,比及陈平分开的时候他又盼在门口肉疼的喊道:“小哥儿,取衣服的时候但是要记得带返来还哦!”
这一场雨下来,本来就已经清冷下来的街道,更是看不见几个过往的行人。
啪…
陈平冷冷的笑了笑,还是美意的说道:“成大事者,当居上位而不骄,居下位而不忧,殊不知另有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吗?呵呵…老哥你好一句识识字,算算账便是…”
“哦…”
“嘿嘿…还能如何讲,你本身在他面前起码表示了三次我们在衙门里有人,但是他都没求你,那不是不信赖你,还能是甚么…”
宁木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又说道:“那叔,那如果遵循这么猜测的话,那他也是不信赖你能帮小玉在官府那里办到良籍文书咯?”
……
“嘿!叔,你如何又打,我又说错了甚么?”
说着,陈平又托了一动手里的荷包,笑嘻嘻的说道:“托宁掌柜的福,我陈平本年也能过一个肥年了…”
……
“呵呵…有的,有的…”
雪很白,也很大,只是一瞬的时候,街道两边的大树又变成了银装素裹,手里的伞开端变得越来越沉,面前的视野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宁掌柜公然不愧是人精,这一张利嘴当真是没得说,一句话就把刚才的讲错挽救得滴水不漏。
“小哥哥…你瞥见我娘了吗?”
“晓得了,掌柜的吝啬,我这么多钱都压你那边了,还能贪没了你这一把伞不成…”
“还专门找甚么先生,一年光是束脩就是好大一笔银子,就让小玉留在书社里帮手,没事儿的时候老哥我教教他识字算账便是,你看看我这流云斋里这么多文籍论著,莫非还能比普通的私塾差了不成!”
“哦…此话怎讲?”
如何说呢,实在宁掌柜只猜对了一半,流云斋这类小书社不是万家商行的敌手,这类事情陈平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万家商行能多年来兼并全部荣州府这片册本刊印市场,没有深厚的背景又岂能做到。
和宁掌柜办完了一应交结手续,已经是中午过后,耐不住宁掌柜的热忱,陈平在流云斋吃了午餐,又和小玉说了等开年以后就送他去蒙学的事情。
过了半晌他才啪嗒一巴掌拍在还在对劲的宁木脑袋上:“你懂个屁,人家说到此为止,那就是不会再和我们合作了!开了年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