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走后，沐氏也起了身，明澜陪她去芙蓉苑看望方姨娘。
沐氏从不掺杂方姨娘和方家，王妈妈就派人去了。
这不成能！
这不，大太太脸上的笑容稳不住了，就像是危墙悄悄一推就倾圮了。
影象里，方姨娘是凌晨生的，还早呢。
明澜缓慢的下了床，碧珠扶着她道，“方姨娘真的只生了个女儿，没有生儿子，老夫人绝望极了。”
明澜没上前见礼，等顾涉走后，沐氏才来，她才迎上去，问道，“娘，方姨娘真的只生了一个女儿？”
她们一个长房当家太太，一个二房姨娘，本来就不该该凑到一处，偏还避开丫环伶仃说话，绝对有题目。
老夫人想着，如果沐氏回绝，她也不强求，哪成想沐氏这一次出奇的刻薄风雅，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既然老夫人有设法，您就做主犒赏两丫环，也省的我挑。”
走的时候，落日无穷好，霞光满天涯。
明澜站在一旁，恨不得站出来捂她娘的嘴了，但终究忍了。
父亲升官，大太太恨的咬牙，老太爷对二房体贴，她更是惊骇老太爷会把爵位交给父亲担当。
方姨娘与别的妾室分歧就在于她有娘家，并且这娘家还是老夫人承认的，是老夫人的表妹。
沐氏点头，感喟一声。
一刀不敷，再补一刀。
明澜没有接话。
明澜正把玩着绣帕，闻言，蓦地昂首看着碧珠，“这话甚么意义？”
沐氏看着明澜道，“你去陪悦珠郡主她们一起玩吧。”
明澜出去，恰好听到这一句，她闪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笑的朴拙纯真，“前不久，爹爹才升了官，如果膝下再添一子，那就真是双喜临门了呢，方才我还瞥见祖父朝芙蓉苑张望，一脸期盼呢，大抵也是瞥见了喜鹊。”
内里，出去一丫环道，“大太太，表女人来了，一同来的另有永王府悦珠郡主。”
然后，碧珠扑哧一笑，道，“女人真会谈笑，龙凤胎哪是谁都能生的。”
她随口一接，本觉得碧珠会一脸惊奇，然后崇拜的看着她，眸底放光道女人真是神了，如何就一猜一个准呢。
碧珠过来，把绡金纱帐陇了用缠枝梅花的铜钩勾上，看到明澜揉脖子，暴露乌黑的肌肤，仿佛春光下白雪皑皑，她笑道，“女人，方姨娘生了。”
“龙凤胎？”明澜接道。
顾不得吃早餐，穿戴洗漱好，就直奔芙蓉苑，成果正巧见到顾涉出来，他一脸绝望神情，明澜不信也信了三分了。
先前都说生儿子，老夫人昨儿守了几个时候，谁想到又是个女儿，能不绝望才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