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标致的穗子,他没舍得弄掉,硬是把锁片给堵截,锦盒一翻开,入目两个字,清秀婉约。
明澜没有直接去沐阳侯府,而是先去了安盛斋,她承诺给人家寒玉瓶,就不能食言而肥。
因为百毒不侵的原因,她极少抱病,一点小伤寒,如何能够会传给她呢?
明澜气鼓了腮帮子,恨不得拿木头敲他脑袋了,都说了没甚么,他如何就不信呢。
只是去的不刚巧,并未见到安大少爷,不过见明澜来,安盛斋的小伴计倒是前所未有的热忱。
雪梨机警的很,想悄无声气的偷到她的钥匙开锁绝非易事,何况严妈妈手被夹了以后,哪个丫环还敢随便翻墙倒柜?
明澜把锦盒交给安盛斋掌柜的,道,“代我转交给你们家大少爷就行了。”
明澜忍着冰冷,把寒玉瓶挨个的翻开,几个寒玉瓶内里的血看上去一抹一样,底子就不晓得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安盛斋掌柜的只好接了,倒不是怕过了手,而是安大少爷叮咛了,顾二女人来了,必然禀告他,能挽留就尽量挽留。
再申明澜,一起往前走,等见到有丫环脚步才慢下来,等她回流霜苑时,神采已经规复如初了。
沐礼掩嘴咳嗽道,“在水里泡了一个时候,没冻死算命大了,表妹,你没事吧?”
明澜拿了三寒玉瓶,还剩下三瓶,则是给楚离的,只是想到方才那一幕,她就忍不住脸颊发烫,把匣子递给青杏道,“送静园给楚大少爷。”
明澜把锦盒交给小伴计,小伴计还不敢收道,“女人还是直接交给我们大少爷吧。”
但是人家顾二女人要走,他们也不能拦着他啊。
一看他神情,明澜就晓得他想歪了,红着脸顿脚道,“表哥乱想甚么呢,我和他甚么事都没有!”
沐阳侯府。
沐礼一声声咳嗽,离明澜远远的,固然他只是伤寒了,明澜也没有大碍,但好好的被聘请去插手谢梅宴,却遭人算计,这口鸟气,他咽不下。
看来是在水里泡久了,气候固然放暖了,但是水还冷着呢,泡那么久,能不北风入体才怪了。
他病歪歪的连门都出不了,还没有去查这事,只派了小厮去探听,也不晓得能探听到点甚么返来,想着事关离王世子,他呈现的又那么偶合,没准儿晓得一二。
沐礼见到明澜,就是一阵咳嗽,咳的明澜都皱眉了,“如何病的这么严峻?”
明澜已经打了珠帘进屋了,在她眼里,沐礼就是她亲大哥,亲兄妹之间,另有这么多丫环和小厮在,有甚么好避讳的。
马车刚停下,小厮就迎了上来,道,“表女人如何来了?”
锦盒没上锁,但是用一种奇特的伎俩编了个穗子,把锁给锁上了。
看到那锁,明澜如有所思。
明澜点头,“我没事。”
明澜执意要见沐礼,小厮也不好禁止,丫环就前面带路了。
小厮点头如捣蒜,“在的,大少爷得了伤寒,本来想去见表女人您的,侯爷没许他出门。”
听丫环禀告明澜来了,沐礼赶紧道,“让她别来,我晓得她没事就好了。”
明澜也不瞒他,把丫环打发走,只留下雪梨,然后才道,“我和表哥说过,赵太傅府惦记娘舅手里的兵权,这一次算计你我,一来是气伯府将我许配给离王世子,回绝了赵大少爷,二来则是想借离王世子的手打压沐阳侯府,只要娘舅将兵权交出来,天然就落到太子一党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