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明澜做梦的事告一段落了,那边马车内,沈芷馨望着她娘,问道,“娘,你信赖冰嬉只是一次不测吗?”
“梦里的事。”
这一声感谢,明澜接了。
明澜轻笑点头。
大太太凝眸道,“那柳妃怀身孕的事呢?”
离王世子本领大,让他扛吧。
她胆量太大了,做的那些事又都没人晓得,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她帮魏国公府长房,就必然会获咎三房,伯府接受不起他们的肝火。
还快?
绕过屏风,明澜就看到端坐在老夫人左手边的魏国公府大太太,宿世并未见过她,但她见过慧嫔,她们一母同胞,眉间有几分神似。
这个解释,说的通。
沈芷馨微微吃惊,把丫环支开,然后道,“你要和我说甚么?”
只要乱来过老夫人,其别人就不敷为惧了。
她如何猜的到,明澜把离王世子拉出来做挡箭牌了。
老夫人喝着茶,没人晓得她在想甚么,只是俄然望着沐氏,道,“上回离王妃说但愿尽快迎娶明澜过门,你但愿多留一段光阴,我方才想过了,两个月就让明澜过门吧,让绣坊尽快筹办陪嫁。”
顾音澜她们不在,这会儿正在花圃忙呢,大雪一下,花圃里那些受不得寒受不了冻的花草死了大半,晓得会来客,从速让花房把花搬来,至于见魏国公府大太太,丫环们会来传话的。
明澜羞的不晓得说甚么好,老夫人笑道,“你陪沈二女人出去转转,你们年纪相仿,应当聊的来。”
沈芷馨神情严厉了起来,在明澜劈面坐下,悄悄的听着。
她就带着她在长松院凉亭里坐着,笑道,“花圃人多,我有几句话伶仃和沈二女人说。”
只是一等再等,就是没丫环来,而明澜晓得她们在花圃里,并没有带沈芷馨去。
明澜看了她一眼,凑到老夫人耳边咕噜几句,老夫人眉头拧成麻花了,“你,你们当真是大胆!”
沐氏听得一愣,“为何这么快?”
明澜道,“我会梦到将来的事,过分玄乎,太多人晓得对我没好处,并且我也分不清哪些梦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只当是宁肯托错,也不能不信吧,这些话,你且听着,出了伯府,我就不会承认我说过了。”
明澜扭绣帕道,“魏国公府沈大少爷冰嬉一事啊,我骗他是羽士说的,现在沈大太太曲解我是梦到的,实在我是听到的……。”
这也算是明目张胆的欺君了,会连累九族的,老夫人敢让其别人晓得吗?
明澜说完,就转了话题聊别的,带着她去花圃逛,她听后,甚么都没说,也没再问,明澜喜好和她打交道。
沈芷馨神采惨白,双眸赤红。
明澜点点头,朝沈芷馨伸了手,她怔了下,欢畅的伸脱手,两人就出去玩了。
明澜暖和一笑,道,“在梦里,你大哥的确是冰嬉落水而亡,我救你大哥,实在更多的还是在怜悯你,怜悯你们魏国公府长房的遭受,在梦里,你大哥身后,你父亲哀思欲绝神情恍忽,在上朝路上坠马身亡,你娘痛失爱子和夫婿,吊颈他杀,而你,最后代替长公主府长乐郡主和亲,于和亲途中他杀。”
正堂内,上到老夫人,下到丫环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她,明澜扭眉道,“这么看着我做甚么?”
长松院,正堂。
老夫人神采一变,“不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