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涉哭笑不得,揉着泛疼的太阳穴,道,“我就说兵部右侍郎的位置一堆人惦记,如何也轮不到我,你大哥偏不信邪,这回他总该信了吧。”
兴国公这是在尽量弥补沐阳侯的丧失。
大太太也笑了,她是真笑,“那你娘舅沐阳侯呢,他但是大将军,你也但愿他做个闲官?”
这些事,明澜一点都不知情。
沐氏笑道,“茂哥儿嫌弃外祖父了?”
沐振信赖,这一次兴国公反口,下回,他必定不遗余力的帮手。
他想揍人了。
茂哥儿点头,“沐浴澡……。”
本来孙三老爷和顾涉旗鼓相称,现在支撑顾涉的兴国公和兵部尚书都承诺帮他了,兵部右侍郎的位置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明澜倒没甚么绝望的,她靠着老夫人的胳膊道,“没能成事是可惜了,但没成也有没成的好处啊,父亲如果然做了兵部侍郎,转头如果兵戈了,父亲指不定还得去疆场,父亲暮年在疆场上受的伤,固然都结痂了,可伤疤还在呢,这么多年都没消,我瞧了都惊骇,在京都做个闲官多好……。”
但她这话倒是把老夫人给逗乐了,“你呀,真是个女孩儿,不懂男人的大志抱负。”
“可不是黄了,兴国公都不敢获咎魏国公和长驸马,何况其别人了,这要换小我和二弟争,指不定就成事了。”
明澜点头,欣然道,“每回娘舅去边关,我都提心吊胆的。”
大太太惊奇,“为甚么这么说?”
兴国公见他松口了,大松了一口气,然后道,“这一次,顾涉铁定是没但愿了,要不我去跟兵部尚书打声号召,有力往一处使,下次再帮顾涉?”
幽兰苑内,顾涉浑身酒气的躺在沐氏的床上,茂哥儿扶着床站着,揪着小鼻子道,“外祖父臭臭。”
大太太的可惜只是在嘴上,老夫人的倒是在内心,一叹接一叹。
这一次如果兵部尚书帮手保举了,但是没能成事,那送的礼就不成能还返来的,下次再帮手,还得别的送。
那砚台,他是真喜好,但是不帮手,还收人这么贵重的礼说不畴昔啊。
正摆布难堪时,兴国公来了,和兵部尚书一说,兵部尚书顿时就欢畅了,“还是你直来直往的性子好,如此,那我们此次就保举魏国公府三老爷了。”
大太太一听,脸上的担忧之色顿时去了个洁净,“这么说,这事黄了?”
大太太急的伸手掐大老爷了,被大老爷握紧了手,笑道,“二弟在府里?”
这么可儿疼的孩子,沐氏心都软了,怕熏着茂哥儿了,让奶娘抱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