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把吊坠取下来,恰是锦盒锁的钥匙。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想要至高无上,无人敢辩驳的权力,就需求起码一半的兵权。
沐阳侯看向明澜,发觉明澜的打扮有甚么不对劲,他细细看了遍,笑道,“你这额妆比之前画的要好。”
沐阳侯仿佛不信似的,伸手在她额心搓了搓,他虽是男人,却也晓得朱砂画出来的额妆是一抹就掉色的。
信的确是给沐振的,但是锦盒里却不止一封信,另有厚厚一沓。
沐礼一脸无语了,“太夫人这是做甚么,锦盒是给表妹的,内里装的东西倒是给父亲的,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明澜摸着额心,笑容洁净清澈道,“娘舅,我这额妆不是画的,是真的。”
宿世表哥身后,娘舅信赖赵翌,因着她的原因,把赵翌当儿子对待,倾囊相授,军中那些将士们也对赵翌佩服。
如果仅仅只是享用繁华繁华,赵翌即位以后,大能够封她做公主,赐她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她一向是这么以为的。
明澜看着锦盒上的快意锁,小巧小巧,上面雕镂了火焰,和沐太夫人另有她额心的一模一样,明澜摩挲了两下,发明这锁芯战役常的不一样,仿佛在那里见过。
锦盒上了锁,沐礼看了看,问沐阳侯道,“父亲,钥匙呢?”
提到方姨娘,沐阳侯就感喟一声,可惜沐氏没能生儿子。
赵太傅府是皇后的娘家,皇后亲生儿子死了,不传位给赵翌,皇位就会落到旁人手里,到时候赵家和她都没甚么好日子过,以是才铤而走险,弄一份假的传位圣旨瞒天过海。
万一哪一天有臣子勾搭沐家造反,皇上的龙椅可就坐不舒坦了,做上龙椅的,就没几个不生性多疑的,再加上奸臣谗言,皇上恨不得除以后快了。
沐振看过来,就见明澜把一封泛黄的信递给他,上面鲜明四个字:沐振亲启。
明澜一脸板滞,任是谁收到死了十几年的亲人筹办的礼品都会怔住,她缓缓伸手接了锦盒。
顾涉承诺过他,会好好待沐氏的,他违背承诺,他一准打的他满地找牙,可顾涉膝下无子,他要纳妾,哪怕他纳十几个,他也管不着,他总不能让人家断后吧,就是说破天,也还是他管的太宽。
发觉到儿子质疑的眼神,沐振脸模糊发青,先前消逝的肝火腾的一下又冒了出来,比之前更甚。
沐礼嘴角一抽,父亲一大粗人,竟然还懂额妆?
沐阳侯身子一怔,呐呐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