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澜凑过来,猎奇道,“二姐姐筹办的寿礼不是蟠桃吗,如何变成了这个?”
话音刚落,内里碧珠跑过来,把锦盒递给明澜。
明澜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率先跪下,然后顾音澜她们随后,一起给老夫人叩首。
等直起家子,明澜就难堪了,她大抵是独一一个给长辈贺寿却没有寿礼的,这是对祖母的大不敬,转头鼓吹开,她名声就完了,对长辈都如此对付,另有教养可言吗?
明澜,“……。”
那份绣图,她是纯粹拿来讨祖母欢心的,让祖母挂在屋子里,只要看到就会想起她这个孙女儿灵巧懂事,多疼她些,然后爱屋及乌多疼她娘和云澜,仅此罢了。
明澜叮咛碧珠去把她的琴抱来,好久没操琴了,别陌生出丑才好。
想起明澜坐拥十几万两银子,顾音澜就妒忌的发疯,她一忍再忍,尽力保持笑容道,“二姐姐不是谱曲贺寿吗,如何送的倒是这个?”
言外之意,如果只是一家人在,她就弹奏了,现在来了这么多来宾,她害臊了。
听老太爷说这话,老夫人脑海里就闪现出那年花灯节,她带着丫环赏花灯,猜灯谜时和老太爷不期而遇的景象,和画上普通无二。
顾音澜见老夫人脸上都笑出花来了,可见对这份寿礼有多喜好了,特别这份寿礼还是双面绣的,非论是情意还是邃密程度,都不是她能比的。
内里是一幅绣品,念夏缓缓展开,才看到一半,老太爷已经起家了,从念夏手里接了绣画。
明澜红着脸应了,能如何办呢,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说是逗祖母,只为了给她一个欣喜吧?
她比谁都有钱!
念夏从速接了,大师都觉得那锦盒里装的是乐谱,老夫人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的孙女儿竟然还会谱曲,她可从未传闻过。
接下来就是顾音澜她们送寿礼了,有明澜这份寿礼挡在前面,就仿佛是刺眼的夜明珠,她们的寿礼就显得中规中矩平平无奇了。
天公不作美,飘起了雪花,怕路上积雪厚了不宜行走,以是宴席没有迟延,不然听听戏文,看看杂耍,一顿饭能吃一两个时候。
那边,顾绍业和宋媛已经送完贺礼起家了,明澜拳头握的紧紧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寿礼她花了那么多心血,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竟然被人给毁了!
想起旧事,并且老太爷先想起来的,老夫民气里就像是吃了蜜糖普通甜,笑道,“这孩子,是谁奉告她我们年青时相遇的景象的,你说的?”
“有这条家规吧?”
顾如澜小声道,“祖父在生二姑奶奶的气呢,方才下雪,大师聊到炭火,说炭火代价大涨,二姑母就说转头送几马车给她们,方才那些夫人走后,二姑母急着走,就跟祖母一说,还让二姐姐你多给她送几马车去,她怕冷,然后祖父就活力了……。”
家丑不成传扬,这么多来宾在呢。
明澜没说话,顾音澜就催了,“二姐姐,你倒是快些啊,那么多人瞧着呢!”
明澜额头一紧,如何能够呢?
老太爷脸上有肝火,明澜眼睛眨巴两下,问顾如澜道,“祖父如何活力了?”
未嫁的孙女儿中她最大,她是第一个贺寿的,她躲不掉。
明澜拳头一握,抬头望着老夫人道,“祖母,孙女儿给您谱了一首曲子贺寿……。”
老太爷接了绣画,望着老夫人道,“这绣的仿佛是你我年青时初遇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