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疼,申明还没好,严妈妈这么说,是想明澜惭愧,她毕竟是一番美意,又受伤好几天,明澜再大的气也该消了,但明澜一点神采都没有,倒是碧珠道,“严妈妈出府有首要的事吗,你伤还未好全,不如我代庖吧?”
碧珠听了,连连道贺。
方大太太嘲笑一声,“你晓得我方家不敢明着查这事!”
碧珠面前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娶的是哪家女人?”
提到儿子娶妻,严妈妈一脸忧色,先前那点绝望都没了。
屋内,明澜将手中茶盏放下,持续绣很想,碧珠在一旁帮她穿针,道,“女人,绣线未几了。”
收敛了脸上的暖色,明澜笑道,“这事是值得恭喜。”
大太太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嘲笑一声,“方小少爷送进府时,神采乌青,只剩一口气了,是谁要方小少爷的命,你我心知肚明,我没那闲工夫救活方小少爷,再拿他来讹诈方家!”
严妈妈扑哧一笑,“甚么女人,不过是府里的丫环罢了,是前院二等管事孙管事的小女儿。”
只是车夫是特地送严妈妈的,她是顺带的,这不先送严妈妈去给她儿子算命,恰好五天后就是结婚的大吉大利的日子,不然就该到来岁元宵以后了,严妈妈心急的很,决定五天后就给她儿子结婚,免得夜长梦多。
方家认定这就是大太太的一石二鸟之计,越想越不甘心,这不,方大太太又登门了,明着是看望方姨娘,实则是找大太太的,她想把三万两拿返来,别忘了,如果不是大太太承诺帮手,孩子不成能送到方姨娘身边,就算方姨娘有错当罚,她顾大太太也别想好过。
她把仅剩的绣线递给明澜看,只够明后天绣的了,明澜道,“你明儿出府买吧。”
碧珠想哭,她是出去买针线,以往出去都是靠腿走的,哪想到严妈妈和外院孙管事攀亲,府里小厮用心凑趣,就筹办了辆马车送她们。
方大太太神采变了一变,大太太懒得理睬她,让丫环送方大太太出府。
严妈妈望着明澜,她觉得明澜会给她点犒赏,客岁顾音澜的奶娘儿子娶妻,顾音澜赏了十两银子给她的奶娘筹办喜宴,明澜夙来风雅,不说比顾音澜多,绝对不会比她给的少,但明澜一点表示没有,只道,“这事碧珠代替不了,我就准你一天假,买绣线就不消了,还是碧珠跑一趟吧。”
严妈妈脸上带了绝望之色,但又不好提示明澜一声,毕竟主子犒赏是一番情意,没有明着讨要的,除非是府里大喜,大师跟着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