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就惹得赫义眉宇深锁,心中又是一惊:“是谁回绝我军入城?”
王弘毅看着世人,心知此次将李家灭族,又逼退了杜恭真,已经立威二郡,今后发号施令,莫敢不从,再逼下去,就过犹不及,恐怕要担忧引发老臣发急了。
不过,这担忧并没有多少时候,过了半晌,只见营门大开,一行人出来,除了为首的张攸之骑着马匹,前面一行十数人,个个赤臂,背后背着木条(一时找不到荆条),上门来请罪,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晓得为啥,赫义俄然之间涕泪直流,奔了上去,蒲伏施礼,哭喊着:“大帅,大帅,你终究返来了,你说过要带我们打败柳思明,扫灭魏存东的”
就在这时,又一人高喊:“报”
一横扫,众将的神采都落在眼中,过半都有些不忍的神采,明显有兔死狐悲之感。
只是厥后大帅年纪大了,这神态就垂垂远去,仿佛再也看不见了。
“说”赫义坐正位置,腰杆长枪一样笔挺。
谁也想不到,这文弱的使节,一出口就是这锋利的话,顿时营帐中一阵骚动,有的人已经摸到了刀柄上。
“甚么?”赫义大惊失容,抢出帐外,到一处稍高处一看。
顿时,二郡一清,再无内忧内乱,这沉重的力量,顿时就逼到了赫义身上。
说着,这个已经四十余岁的男人,就鄙人面大哭了起来,这沙哑的声音,一下子突破了夜空。
果如张攸之所料,赫营高低却还没有敢反的苦衷,见持主公使节,半晌以后,营门就开,一骑而入。
“王彦?”赫义猛的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又一声高喊:“报”
见有二人出来,众将顿时活泼出来,纷繁上来讨情。
张攸之却再上前一步,诚心的说着:“臣自到主公帐下,未曾立得寸功,却已经身处要位,每念于此,心中不安,还请主公许我前去,报效一二。”
这是第二句逼问了,众将一时,都望向赫义,只见赫义神采一阵青一阵白,终究忍耐不住,出来跪倒,说着:“臣不敢”
王弘毅有过很多设法,有过很多见面的考虑,但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类环境,一时候瞠目结舌。V
中军大营中,赫义正在深思,帐外,有着十数个身穿皮甲,佩带长刀的牙兵目光冷峻的扫看四周。
“不好,将军引兵已经到了营外,却包抄了全部营地,环境似是不对。”陈述的,是一个部将
十个五百人的方阵,缓缓从四周八方压抑过来,书有各将名号的大旗,在各个方阵处随风飘荡,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使节请”到了门口,只见内里两排武将站得笔挺,这些人春秋身高分歧,眼神中却皆含煞气,明显久经战阵。
坐在一辆兵车特制的高台上,王弘毅倒是出奇地安静。
虽说如此,还是向前行,拔营到了长定府的四周。
“如果敢反,可杀我悬首示众,赫义,汝敢反乎?”
“长定府回绝我军入城,并且城上有着兵士警视。”
左面站着一个虎将,长的威猛强健,穿戴一套牛皮甲,煞气逼人。
四周旗号飘荡,长矛如林,各兵各将在此待命,寂然无声。
“报”就在这时,一个标兵出去,半跪在地上,大声说着。
到了虎帐,张攸之环顾四周,只见众兵个个精干,心中暗想:“此将固然桀骜,但是练兵另有些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