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艾朗回到公寓洗漱结束,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手上还抓着昨晚从学妹手里忽悠来的拍立得照片。
实际上,艾朗刚才挑选与庄临同睡一个帐篷,也无半分旖念。
庄临恰好就有本领说得如此和顺缠绵,仿佛他方才只是慎重其事地在你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另有此生不换的宣誓。
庄临从暗淡中渐渐走过来,俊脸的表面线逐步规复腐败,走近时就跟曹槐德和才艺部部长都点头浅笑地打过号召。
“啊?”
喷洒而出的鼻息在狭小拥堵的帐篷里变得清楚可闻,带着浮动的氛围中含混的胶葛着庄临身上的气味。
艾朗一听庄临软声要求的称呼就乐起来,又逗他:“叫甚么学长,喊一声哥哥来听听?”
艾朗没有翻开手机手电筒,借着微小的光芒模糊辨认出庄临仿佛是摇了点头。
他的耳廓红了,目光羞怯得几欲脱逃,却又果断敞亮地强撑着望着你——没人忍心回绝他纯真敞亮的眼神,特别是他看着你的眼睛里,还闪着为你而生的星星。
艾朗又颠簸了一小时大巴回到黉舍,因为大师昨晚都是带着一身烧烤味和酒味儿入眠,晨起也没洗漱,大多数人挑选直接回宿舍洗漱躺尸,也有人决定先去买早餐,买早餐的世人又各奔分歧的店铺,一行人兵分好几路。艾朗叮咛学弟学妹要好好歇息,送别了他们,又和各部分的同级挥手别离。
艾朗站定脚步,面朝大海顶风伸开双臂。
“没……”
艾朗转头跟别的两小我打了声号召,顺手将手里的矿泉水塞给庄临让他漱口,便和庄临擦肩而过,朝他前面走了去。
艾朗肆无顾忌地盯着庄临的嘴唇,偶见灵动的舌尖在其间。他毫不鄙吝地嘉奖道:“你好短长呀,能教我如何吹泡泡吗?”
在艾朗的嫌弃声中,邢璐用手指当作梳子,抓拉着本身的头发,张着嘴巴呵欠连天。
艾朗动了动被庄临攥着的手,曲起的食指挠了挠庄临的手心,语气天真地问:“在床上叫的,为甚么会被别人听到?”
庄临歪着头看艾朗,神采有些许迷惑:“小时候吹过,但是现在隔得好久,不清楚还能不能……”
庄临方才被艾朗的话堵住嘴,艾朗就一时起兴来了临场练习,只听艾朗压着鼻音,掺着低吟,张嘴就来:“嗯……哥哥,庄临哥哥,求你肏我好不好,求求你……我好难受啊,嗯不,我好乖的,哥哥给点好处嘛,哥哥……”
海风卷着湿气和淡淡的咸味儿劈面吹来,缠绵含混地拂动着发梢。
艾朗被他问得一懵,随后咂摸出这话有七八分妒忌的味道就笑了,他问:“乖宝宝,你有空妒忌不如先把我绑起来嘛,你感觉我在别人面前需求‘求’操吗?”
“……”
邢璐说着,不要脸地对着艾朗哈出晨起的口气,被艾朗一只手摁着脸推出一臂间隔。
他顺手就把照片丢到床尾,盖着被子躺好。
艾朗开了瓶矿泉水漱了口,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咕噜咕噜”的冲刷着牙齿和口腔壁,扭头吐在一旁,抬开端就瞥见一个高大矗立的身影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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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剥开艾朗给的泡泡糖,在嘴里嚼了一会儿,舌尖顶着发软的泡泡糖,渐渐将其铺平,随之,两颊微微鼓起来,胜利吹出一个粉红色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