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说:“不忙,先给您解解酒,喝杯茶如何?”
太后倒是不耐烦了,拖住毛翼飞的脖子就在他脸上啃了起来。
尹知秋苦笑道:“毛元帅,我等负担首要任务,也是身不由己啊。”
这时,尹知秋等人跟了上来。
毛翼飞嬉皮笑容地在太后脸上掐了一下,“乳母,您现在就是干柴一堆呀。”
言辞间,毛翼飞用心给这些人留下遐想的空间。
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以弃取呀。
“这时节,你就莫来哄我高兴了。我在想,陛下此时杀不得你,今后也会脱手杀你。”
然后比及天子急不成耐地冲进寝宫,看到他搂着太后的风景,必然让天子当场吐血。
太后将一只手臂搭在毛翼飞的手上,“随我来。”
“我不是乌龟,我只向乌龟学习缩头大法,暂避风头。先皇才是乌龟,我现在就要让他变乌龟,陛下就是小乌龟……”
“嗨……何必呢?要晓得,床铺很和缓,如果有人暖个被窝,那就比神仙还欢愉呀!”
“嗐……”太后伸手在毛翼飞的手背上拧了一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就那点酒水,就能放倒老娘吗?”
尹知秋又狠狠地踹了卫士一脚,“说你是头猪吧,你还找来由。我们已经失职尽责了,人家没中毒,我们杀不了,怪谁?非要问罪,也不至死。但是你想杀毛元帅,必定就是死翘翘,明白了吗?”
“啊?陛下要杀你?”
一个是方才认下来,极有能够生长成情夫的干儿子。
毛翼飞呆在太后寝宫里不出门,与太后做成了功德。
“哎呀,我要吐了。”太后挣开毛翼飞,冲到围栏边上,对着草丛里呕吐。
“杀他?你喝夜风喝高了吧?脑筋抽风了是吧?”这时,尹知秋积累了一晚的肝火发作了。
“可不是吗?我刚才在长廊边排的是毒气呀。皇上特地为我筹办了一坛子毒酒,今晚喊我来就是要整死我。”
毛翼飞说:“先把您搀到坐位上。”
见太后跟毛翼飞两个贴在一起非常腻歪,不敢细看,放慢了脚步,老远地跟着。
太后喝了一口茶水,定定地看着毛翼飞,“你这勾魂的小朋友,令哀家好生难堪。”
毛翼飞一边推拒,一边小声道:“太后,莫急啊,外边有人哩。”
本来,他想躺在太后的床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毛翼飞有点不测,走去关上了门。
“哦,您别管,我吃多了罢了。您吐完了吗?”
“儿啊,乳母今晚只要你一人奉养,别人我都不奇怪。”
太后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
“这……这便如何是好……”太后一时六神无主了。
毛翼飞道:“乳母,您笑起来但是美若天仙,如果不是眼角的鱼尾纹,任谁看了你,只把你当作十八九岁的小女人。”
毛翼飞扶着太后,走到长廊边上。
卫士憨笑着,一个劲说:“大人明鉴,大人明鉴。”
卫士委曲隧道:“大人,我是替您着想啊。我们守了一早晨,甚么都没捞着,万一皇上见怪如何办?”
太后娇嗔道:“还要等你这把烈火来烧。”
“统领,我们要不要击杀他?”一名卫士问道。
太后刹时莞尔,拍了一下毛翼飞的手,“死鬼!明显不怕,却要扮猪吃老虎。”
这气体既有酒味,又有毒性,将一丛青草刹时就毒成了枯草。
太后大吐特吐之时,毛翼飞单手对着草丛放气。
太后说:“把门关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