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和竹下在半空中缓慢地扭转几圈,又往一旁滚去。
竹下摆脱了抱锁,与王开槐在空中扭打起来,互有击中。
“竹下!你行不可啊?”井上起家叫唤。
他们的脚下有人在呼吸,井上的呼吸是安稳均匀的,阿六多等人的呼吸是起伏不定的。
王开槐瞻仰变成巨人的竹下,沉着地思虑应对之策。
“呸!呸!呸呸呸……”竹下啐了几口唾沫,又用手揉了揉肚腹,面带浅笑地说:“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把我从天上干到了地上……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我竹下竟然被一个登喜人搞得如此狼狈!”
王开槐甩甩手臂,朝竹下冲去。
“你再啰嗦我捏死你!”竹下敏捷用巴掌捞起井上,拇指和食指掐住井上的腰。
王开槐大吼一声,使出十成“和蔼无相神功”,神采变得乌青,抱着胖球离地而起。
竹下怨毒地扫了井上一眼,站起来啐了一口唾沫,甩动脖子朝王开槐走去。
“估计这一下,这杂种应当差未几了。”王开槐欣喜地想到。
本来他对竹下满怀信心,但王开槐的窜改出乎料想,使他不得不重新判定。
竹下比他们更明白,他屈起双臂,做好喉部的防卫。
王开槐前冲几步,飞起家来,曲折右腿膝盖——阿六多等人都看明白了,这是一记冲膝,直取竹下的咽喉。
竹下的头顶与山顶平齐时,王开槐咬牙下定了决计,使出十胜利力的“和蔼无相神功”揉和变身术使了出来。
竹下不解企图,还是防备的架式。
井上坐不住了,起家走前几步,严峻地谛视着战况。
这一拳意在摸索,只使出了两分功力。
竹下甩动脑袋,嘲笑道:“竟然被你打了。”
四肢垂垂地变得粗大起来,头颅变大了,躯干也粗大了,衣裤破裂了。
巨人的力量非同小可,山上的人看到,竹下的后背拱出来一团。
没有保存气力的需求了,只能决一死战。
他们诧异地看到,王开槐的企图竟是山下——两人往山下缓慢坠落,阿六多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井上也严峻地俯视下方。
“你没拿出真正的气力,我刚才也只是热身”,竹下两只手端着两腮喀喀摇摆两下,“上面要进入正题了。”
接着,他双手捏住竹下的双肩,一个冲膝顶向竹下的腹部。
竹下满心觉得,王开槐必然会偏头躲闪,等他躲闪时,再用手肘砸他个措手不及。
他们又看到,王开槐捏紧双拳,一步一步朝竹下走去。
竹下接着打出第二拳,第三拳,都被王开槐等闲化解。
阿六多等人遭到鼓励,相互用眼神通报着高兴。
“有点意义哈。”竹下小声咕哝一句,朝王开槐冲去。
王开槐的个头很快就与竹下普通高了,两人面劈面看着对方,眼神中都有欣喜和赏识的成分。
王开槐不敢怠慢,运功于臂,也是一拳迎击。
王开槐明白,锁住竹下只是一时,必须在竹下摆脱抱锁前完成进犯。
说完,竹下神采蓦地变黑,身材垂垂地收缩起来。
王开槐半蹲着呀呀叫唤起来,脸上的乌青色转成深蓝色,身材不住地颤栗。
应用“和蔼无相神功”的变身不是纯粹的成为巨人,而是原有肉身二次发展。
快近竹下,王开槐跃起家来,伸开双臂大鸟般扑去。
这就是稳妥的防备,只等着王开槐往膝盖上撞。
远处在地里功课的人也被这边的状况轰动了,抛弃东西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