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取出怀中的字条,递给他们道:“如许的大事,容华天然不敢自作主张的,这是父亲在被他们押走前塞到我手心的,请二位过目。”
谢容华低头想了想,对徐伟杰道:“你帮我办件事吧。”他低声在徐伟杰耳边低语了几句,徐伟杰眼睛一亮,抱拳道:“请公子放心,我必然办好此事。”说完躬身退了下去。
大成十三年蒲月,晋阳以北的马邑,本来带率兵讨伐契丹的大将军詹子濯叛变,暗害了马邑太守,在契丹的支撑下自主为王,挥军南下,敏捷占据了十几个郡县。动静传到金陵城,朝臣一片哗然,扶风寨还没有处理,竟然这么快又来了一股造反权势,天子当场便砸了奏折,遣使者去晋阳,带谢云至金陵问罪。
转头看向裴智,笑道:“裴大人与我爹乃知己老友,此后还望大人助谢家一臂之力。”
“他杀了我的仇人,我早就想造反了替高家报仇了,何如无权无势。”他看了谢容华一眼,笑道:“现在跟着你,能为他们报仇,倒也痛快。”
大成十三年三月初,扶风寨在夺去了荥阳后,又陆连续续地攻陷了洛阳周边的几个州县,星星之火,渐成燎原之势,翟长孙俄然将位子让给陈洛,陈洛自封平昌王,率扶风军围歼洛阳,天子大怒,派了苏宏茂率五万人马从金陵解缆,去救援洛阳,扶风军退兵,与苏宏茂对峙起来,王珂也因让扶风寨坐大被治了罪,革了官职。
裴智和徐伟杰上前展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着六个字:“事急矣,可发难。”恰是谢云的笔迹,本来谢云在被抓的那刻已经下定决计了。
“在洛阳时曾经救我一命的人。”谢容华想到旧时的景象,和顺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秦洛一看是一个不熟谙的女子名字,惊奇道:“公子,这是谁?”
明显是如沐东风的笑容,裴智却不由打了一个寒噤,他晓得,如果本日本身反对,这个屋子,他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何况他和谢家,早已有了脱不开的干系,如果谢家倒了,他也只能跟着垮台:“公子放心,我定与谢家共存亡,只是当务之急是要令尊大人同意。”
晋阳城东一个民房内,岑行正做着他的研讨,冷不防门被人从外推开,吓了他一跳。来人也反面他客气,将一卷画递给他,直接道:“照着这图做一个足能够假乱真的玉玺,三日以内我就要,能做好吗?”
徐伟杰听了他的话,有些不安道:“公子,你该劝劝大人,如果一向踌躇不决,恐贻误机会啊。”
徐伟杰分开后,谢容华揉了揉额头,减缓了一下怠倦,想到洛阳的情势,脑海中俄然闪过一个倩影,他的神采微微动容,踌躇半晌,提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将秦洛唤了出去:“在王家帮我找到这小我,如有能够,将她带来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