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了会儿话,便陆连续续地有病人上门了,寒水堂变得繁忙起来,颜汐凝开端为前来的病人诊脉。
齐大夫看他如此看重颜汐凝,之前还剩的那点担忧也放了下来。
春婶将颜汐凝拉到一个角落,偷偷看了谢容华一眼,小声问道:“汐凝,你夫君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你放心,没人欺负我的,他家里也不是甚么高门大户。”颜汐凝低声安抚她,心中却暗自叹道,若他们晓得他是秦王,恐怕会被吓死。
“晓得了,晓得了。”颜汐凝不想听齐大夫唠叨,逃也似地往内院跑去。
颜汐凝推开他的头,对他瞋目而视:“你就是用心的,用心跟着我来寒水堂,用心在齐爷爷他们面前说我们结婚了。”
谢容华正了神采,看向他诚心道:“她很好,能娶到她是我的福分。”
明达脸上有了泪意:“师父,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外人看,结婚都不奉告我们。”
“你……”颜汐凝正欲发作,齐大夫走了过来,劝道:“汐凝,我看你还是先和容公子回家去吧,新婚燕尔的,他天然想不时都与你在一起,你放心,这寒水堂我顾得过来,归正你常常都不在,我们早都风俗了。”
谢容华听话地点点头,齐大夫见状,皱眉道:“汐凝,你如何能对容公子这么凶呢?做老婆应当温婉贤淑……”
颜汐凝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她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上前为明达擦干眼泪,无法解释道:“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如何会把你们当外人看呢,只是,只是……”她不晓得要如何解释,转头望着谢容华。
“没受欺负就好,之前我还想着拉拢你和凌公子,没想到他早早地分开了,现在看你嫁了人,我这心也就放下了。”春婶听她说没被欺负,暴露了放心的笑容。
颜汐凝看他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内心更气了,她挣开他的度量,坐到劈面去,瞪着他道:“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理你。”
他的话一出,颜汐凝顿时有些不美意义,这寒水堂开张了快半年,她确切有一大半的时候都不在,而那一大半的时候,都是耗在面前这个无辜看着她的男人身上的。
他的话音刚落,假装成车夫的侍卫便抱了大大小小的礼盒出去,对齐大夫三人恭敬道:“这些东西是我家公子的一点情意,还请诸位笑纳。”
“方才返来,爹本日放我歇息,我天然要好好陪陪你。”谢容华笑道,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义。
“齐爷爷放心,我会好好待汐凝的。“他学着颜汐凝称呼他爷爷,齐大夫欢畅起来,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谢容华一一答了,二人相谈甚欢,颜汐凝看着他低眉恭敬的模样,哪有一丝一毫秦王的气势,此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的工夫当真了得,若不是她是当事人,她都要信了他的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