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夸夏静月,老太太听了,比夸她本身还欢畅。说道:“这孩子没胆儿,害臊,怕生呢,哪儿也不敢去,只好留在府里陪着我老太婆了。加上她母亲……也不便利出门访客。”
宁阳伯夫人打量着夏静月,见夏静月礼节中规中矩,没有失礼,也没有特别出众的处所。身材倒是袅袅娜娜的,即便穿戴那么厚的衣服,又一向垂着头的,也难掩此中自有的一股温雅气韵。
肩舆停下后,夏静月下了轿,上去扶着老太太下来。
“恰是呢。”老太太转头拍了拍夏静月的小手,说道:“月儿,畴昔给伯夫人存候。今儿是伯夫人的小寿,给伯夫人说几句吉利话。”
一进堂内,暖和劈面而来,一扫内里的寒气。
夏静月坐着宁阳伯府的小轿,手中抱着方形的手炉,披着深蓝色的披风,鼻间闻到一股来自梅花的清雅暗香。
宁阳伯夫人无法,这才让下人在她下首放了一张椅子,请老太太就坐。
宁阳伯夫人受了女儿的道贺后,说:“今儿也是姑爷的好日子,我们同喜、同乐。来,亲家母,过来与我一起同坐。”
肩舆过了一道道门,从外院进入宁阳伯府的内院。抬轿的婆子脚不断歇,一向抬着她们到宁阳伯夫人的正堂前。
宁阳伯夫人这才对劲地点头,说:“你做事夙来稳妥,我最是信赖你的。”
梅氏赶紧说道:“女儿从小听娘的教诲,如何会做出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娘固然放心好了。”
帮老太太解了披风,让香梅接着后,她扶着老太太进里堂去拜见宁阳伯夫人。
她挑起帘子,看着前面的两顶肩舆,走在最前的是老太太的小轿,紧跟着的是梅氏的肩舆。夏筱萱姐弟则在她的前面。
宁阳伯夫人抹了抹眼泪后,与梅氏严厉说:“你也记着了,要把月儿与萱儿一样对待,毫不能缺了谁的,短了谁的。你也是做母亲的,该晓得没有母亲的孩子有多苦,今后你得细心照顾着月儿,千万不能怠慢。我们宁阳伯府嫁出去的女儿,个个都是贤德贤达,受人奖饰的,你可不能坏了宁阳伯府的名声。”
宁阳伯夫人大声笑骂道:“你婆婆还没有出声呢,你这张嘴倒先嚷起来了,也不怕被笑话没礼数。”
夏静月一愣,反应敏捷地涌上哀思之色,拿着帕子捂住眼,头压得低低的,肩膀微抖。
她抬着夏静月的下巴,让夏静月抬开端来。
夏静月很有思惟憬悟,今儿她就是来作秀的,是来演出给别人看夏家的家庭成员是多么的调和敬爱。她只需跟在老太太身边,扮好夏家大蜜斯的角色便行了。
夏静月也借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伯夫人几眼。
宁阳伯夫人闻言,眼睛微微一红,尽是顾恤地搂着夏静月。“你娘是个没福分的,姑爷的前程才光亮,她就……唉……”
宁阳伯夫人不满地板起脸,与老太太说:“亲家母有这么斑斓的孙女如何也不带出门见客,今儿要不是我一请再请,如何着,亲家母还要把宝贝藏在府里不让人见吗?”
宁阳伯夫人目睹生喜,欢乐得从炕高低来携了夏静月坐到炕上,“好孩子,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瞧瞧你。”
“啧啧啧!”宁阳伯夫人搂着夏静月朝世人赞道:“这么斑斓的人儿,把合座的女孩都比下去喽。”
夏静月扶着老太太坐下后,便温馨地站在老太太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存在感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