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仿佛考虑了一下,才下定决计走上来。
被派去调查男人的人,也回到了云来驿。
沈未白放动手,嘴角扬起,笑容别有深意。
这件事,本来尹重华、姬云廷他们并不清楚。
是夜,楼船在运河上行走,四下温馨,水面上在月色星辉下,泛着粼粼波光。
但这类无礼的行动,在这个期间明显不会有人去做。
被庇护的她,此时也没甚么可做,视野不知不觉落在了男人广大的背影上。
藏宝洞的事,必定要奉告姬云廷他们,不然如何解释他们消落空了哪?
尹重华紧盯着她的脸,仿佛在压抑着甚么,又在节制着甚么。
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在沈未白从他身前走过期,他恍忽了一下,谨慎翼翼的测度着,刚才阿姐的眼神代表了甚么。
就在缠绕在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步升温时,沈未白俄然醒来,对他若无其事的浅浅一笑,“搞定了吗?”
姬云廷还要清算军务,包含这一次去水寨勘察的成果,以是便派了尹千雪为代表,和尹重华同业。
沈未白不动声色的道:“那……尹郡守这是想要和我孤男寡女,月下倾谈?”
以是,在祛痣和不管之间,终究沈未白挑选了后者。
当然,沈未白微风青暝都默契的没有提花神图的事。
第二日,一行人刚下了楼船,风泊山庄的弟子,就仓促跑来,对君悦兮说,那日救下的男人,昨日已经醒了。
很快,姬云廷、尹重华等人就闻讯前来,把一箱箱赃物从洞中抬出。
毕竟,若官府剿匪胜利,藏宝洞的赃物可都是要全数被收走,作为赃物登记造册,能物归原主的就物归原主,不能的就充公了。
以是,那张从水匪藏宝洞中找到的花神图,就被沈未白毫不心虚的墨下了。
“尹郡守睡不着?”沈未白笑着,没有一丝马脚。
好久,他紧绷着的唇角才微微一松,“嗯,迩来烦苦衷颇多,即便入夜了也难眠。”
以沈未白对尹重华的体味,此人极守端方,会被她这句话逼得拜别。
她手中这张花神图,绘制的是牡丹花神。
可现在,毫无预感的第三张花神图就如许呈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