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后娘娘他日再来……”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她才八岁,他站在襄阳候府的天井里,阳光下,他的身影器宇轩昂,萧洒不羁,瞥见她,投给了她一个光辉非常的笑容。
看出她神采间的怠倦,他倒是没多加难堪,也没让道,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室内走去。
“这点本宫早就想到了。”皇后阴恻恻地笑了,“必然会成事。等祺儿沾了雨露,自会明白女子的妙处,将来凤惊云也只要靠边站的份。”
浓黑邪气的眉宇皱了皱,“你太轻了。应当多吃点东西。”
皇后的目光眺望着齐王所居的配房紧闭的门扉。
自此,她的一颗芳心就落在了他身上。
“是。”
为了他,她尽最大尽力奉迎皇后,深得皇后爱好,却统共才见过他四次。离前次见他,已经四年了。
“但是王爷交代过不见任何人,如果渎职,小的会没命……”园子的目光瞄到皇后身边跟着的此中一名女子。只见那名女子明眸皓齿,桃眼杏腮,身姿婀娜卓约,固然比起主子喜好的凤惊云差了一大截,却也实在是个少见的美人。皇后在这个节骨眼带个美人来有何企图?企图也显而易见。除了凤惊云,王爷极讨厌女子,他可得把王爷的明净守住了。
低首瞧着她,发明她已经睡着了。
“娘娘说的极是。”
“表哥,对不起。”她眼里隐起了泪雾,“就让瑶儿无私一回吧。”
将她放到床上,他的行动不由自主地轻缓,伸手拉过被子,悉心肠为她盖上,他捻着被角的手蓦地一僵。
另一件为红色方绢包着的一截檀香。
从门口到寝室大床,短短的一截路,他不知不觉决计放缓了脚步。
“本座喜好你这么做。”他目光灼灼,邪肆凛然的眸子似要将她看个透辟,恰好看不透她的心。
皇后一个眼色,已悄悄绕到后边的寺人庆福重重地朝园子的后颈一击,园子昏倒在地。
“你如何得知的?”她才扣问,便见他身子几个纵身奔腾,越墙而去。那飞檐走壁的身影,绝佳得让人叹为观止的轻功让她震惊。
这是皇后给她的,皇后说此檀香名为烈欲灼魂香,乃江湖中颇负盛名的催情香料,一经扑灭,闻者非论男女,**懵懂,不但欲火焚身,更是亢奋难耐,精力备增,哪怕纯洁烈妇,也会变成**荡妇。
他悬着的心也逐步放了下来,“本座体贴你。”
宇文杏瑶不急着爬上床,而是先从袖袋中取出两样东西。一件为一个拳头见方的小盒子,翻开,里头是一颗质地差的夜明珠,收回的光芒很暗淡,仅够堪堪让人免强视物。
她固然踌躇过,承诺了。被皇后找上,因为皇后不会答应她将此肮脏的事传出去,也不会信赖她不会保密。
“本宫哪有表情睡觉?”皇后神采绷着,“据大夫所说,祺儿现在伤重,内力使不出来,也就是说身材衰弱有力量。并且祺儿现在发高烧,定然神智不复苏。”
“有甚么话不必藏着噎着,直接说。”
“是……”
齐王府某间配房门口,小厮园子拦在外头,“皇后娘娘,王爷已歇下了,您不能出来。”
“你是怕她像本宫安排给祺儿的别的女子一样消逝?”皇后点头,“不会的。”沉默了一下,“应当不会。襄阳候是祺儿的表舅。宇文杏瑶算起来也是祺儿的表妹,虽不说与祺儿亲梅竹马,祺儿孩提时见过杏瑶几次,对她印像不错。襄阳候一向对本宫与祺儿忠心耿耿。看在这些情面,又在木已成舟的环境下,祺儿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不会像对待别的女子那般将其殛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