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太脸一黑,“村长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老头子总不能饿着肚子给孩子们讲课啊!”
村长看了一眼世人,大师都沉默了。
世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肖达一家人,真特么太不要脸了!
配角走了,一场闹剧也闭幕了。
世人惊诧,这又闹上了?!
村长有些难堪,抽了一口旱烟,吧嗒吧嗒嘴,“按说呢,束脩半年一交,年后就学的孩子们都交过了,如果这个节骨眼儿上俄然加钱,有些不当吧?”
丁元春微微侧着头,却还是没有闻声二人在说些甚么。
三爷也拥戴着:“用饭!用饭!”
肖文把瓷盆往肖达怀里一放,咬牙切齿:“滚!”
再说,找不到好的教员也是白搭!
事情方才压下来,肖家竟然要涨束脩银子,事情还真是有些难办……
肖老太和肖老夫子气得脸通红,肖老太嘀嘀咕咕地边走边骂:“这三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有奶就是娘,见了肉,连老娘都不要了,也不说来扶一把,没看到老头子撑得都走不动了吗?!”
按说办书院、搞教诲是百年育人、造福后代的功德儿,但是碰到这肖家父子,本身就不能出头了,本身倒是有钱……
赵敞亮家。
三奶奶正蹲在地上洗盘子,见肖老太一副盛气凌人又理所当然的模样,低声嘀咕道:“连吃加拿,还要不要脸了!”
“好好好!我滚!我滚!”肖达脸上笑呵呵地,端着盆,高喊着:“小宝儿,走,回家吃肉去!”
村长点点头,“我出面找那几家问问。”
“你咋?”肖老太把东西揣到怀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为个野种,值得吗?”
两人必然产生了甚么事儿,但是,是甚么事儿呢?
邻村有几个在胡家庄就学的孩子,人家家长也传闻了这事儿,都说春季就不送孩子来胡家庄了!
“就是!”肖老太却出声支撑肖达!
“咳咳咳!”肖老夫子咳嗽地老脸紫涨,痛斥道:“都给我闭嘴!”
“我。是肖文吗?”肖老太从墙角暗影处走出。
肖瑶冷着脸,看着这一家三口的丑态,内心悄悄警悟,“按这一家子贪婪的赋性,明天要不到钱,事情不算完!”
“开口!”肖文气得声音颤抖,“你如果再敢骂阿瑶……我……我……”
“娘!”肖文低声唤。
洁白的月光照在肖老太脸上,老太太神采明净,木呆着脸,竟然形如鬼怪。
斗室里,丁元春翻开被子,伸手点了肖瑶的睡穴,披上外套,悄悄开了房门,远远地尾跟着肖文而去。
村长沉了脸,抬手摸出身边的烟袋锅子,边装烟叶边劝道:“老夫子还是再等等吧。此时地里青苗方才分蘖,麦子还没下来,恰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胡家庄有几家缸不足粮的?要不是明天肖文家摆这流水席,明天有多少家挨饿?过俩月收了麦子,或者等春季打下粮食,当时候再说这话不迟。明天,我实在没法和众乡邻们开口。”
肖老太撇撇嘴,夹起鸡腿,放到肖老夫子碗里,“老头子,别光说话,先吃一口!”
肖老夫子不说话。
“屁话!”肖老夫子猛地涨红了脸,低声骂了肖老太一句,“少说一句,没人当哑巴卖了你!”
赵娟秀还想再说些甚么,黑暗中传来肖文怠倦的声音:“睡吧……”
“咳咳咳!”肖老夫子咳嗽着瞪了肖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