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溪的手中才亮出龙牙刀,荀渊便手结法印,直接在他跟仉溪中间施下一道结界。那结界透明而纯洁,内里真气涌动,仉溪的龙牙刀砍在上面如同砍在棉絮上,最奇特的是仉溪没法冲出这个结界的禁止。因为这个结界还会跟着仉溪的身形窜改走动而窜改方向跟形状,让他如何样也没法靠近荀渊。
荀渊目光流转,如同透视普通看着紫仪,他脸上的笑意也垂垂转深,“子墨是我的老婆,但是惹得我不欢畅了,我一样会引天雷之火将她烧得神识受损。你就不怕我么?”
“哈,你还真能睡!汲凤明显说你睡上千年就会醒来,为甚么平白无端又多睡了两百年。快说!你是不是用心的?”
一个是子仓,另一个天然就是仉溪了。
荀渊的声音不带情感。
荀渊脸上的笑容垂垂隐在唇边。看了她半晌,语气转为平淡,“在九重天呆得有些腻了,我想四周去逛逛看看。你走吧,临时我还不想再招惹其他的女人。不过,如果我想再找个女人的时候,会来找你的。”
对于汲昊这个帝子,子仓自问向来就没有看懂过他。如果说他对妖族心存不善的话,他又救了子墨。如果说他对妖族没有歹意,他仿佛又到处都保护着妖族的死仇荀渊。这让子仓在面对他时,不得未几了一份戒心。
紫仪涨红了脸昂首望着荀渊,语气非常果断。
猝然睁眼,子墨心身饱吃惊吓。
大师这才如梦初醒。本来不久前九重天上那场天雷之火,搅得六界不得安宁,没想到竟然只是他们伉俪吵架的成果!更可骇的是荀渊,六界中人闻雷色变的天雷之火,竟然成了他能够随便引来对老婆略施惩戒的东西!
汲昊对劲地一笑,转头又去拉一脸沉思的子仓。
汲凤环着她轻笑,“你要再不醒来他们两个真的就要疯了,我也要快被他们逼疯了。”
荀渊驱着银凤俄然回身,一向在前面驾着青鸟冒死追逐的紫仪大惊之下差点坠下鸟背,幸亏她反应快,一把勾着青鸟的脖颈才没有掉下去,就如许还是吓出了一身盗汗。
“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睬我。”
一向表示得很清冷的荀渊看到紫仪驾着青鸟而至,便用心顿了顿,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按说这是我伉俪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不过你既然问我启事,那我就奉告你启事,她是被天雷之火击中的。至于昏睡千年,那不过是我对她略施惩戒罢了。”
在仉溪滔天的肝火跟世人的抽气声中,荀渊缓缓走向汲昊,递给他一颗勋星圣草,淡淡地说:“刚来的路上偶然中采得,也算是帝子跟这勋星圣草有缘,就送给帝子当是历劫返来的贺礼了。”
子墨缓缓展开双眼,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氛围中有暗香,如有若无,却又沁民气脾。
银凤仰天收回一声清冽的鸣叫,羽翼在空中滑出一个标致的弧度,震翅一飞,刹时便变整天涯的一个斑点。
荀渊此话一出人群中又收回一阵惊呼。
晓得汲凤接下来少不得还要为子墨诊断一番,仉溪终究停止,嘟嚷了一句:“小没知己的,还真能睡!”便走开了。
正跟仉溪拼酒的汲昊留意到紫仪翩然退席,脸上笑意难掩,不由暗里轻笑,难怪人常说面上越是清冷的人骨子里越是闷骚。荀渊,公然是属于闷骚型的。对于女人,公然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