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心中各式不解中被强行拖离停放病人的房间,她出了门愣愣问顾惟开,“大伯,您有没有感觉那老神医有些奇特?”
“他方才盯着我入迷,仿佛之前熟谙我般,前次在麒麟山也没这类感受,猎奇特。”老神医那双幽深的眸子,在脑筋里挥之不去,仿佛在那里见过。
老神医很快,两炷香罢了便出来了,他擦了擦手道:“活了,好好养两月便可。”
得不到答案,华荣被押着早早回了揽月阁,杏儿备好了洗漱的热水和热粥,“公主,您一宿没睡,先洗个澡再吃点热粥垫肚子好好睡一觉,奴婢传闻神医活死人肉白骨,信赖书秀和朱六定不会有事,您放宽解。”
顾惟开摇点头,“不奇特啊,如何了?”
他深深鞠躬,“神医大义,顾家没齿难忘。”
“比来朝中都在逼父皇立太子,哎,父皇又瘦了,头上白头发更多了。”东藤满脸心疼和义愤,“贤妃过分度,竟敢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现在朝中大半都是九哥的人,这个年不好过。”
顾惟开刹时打动,差点落泪,这回赵寒澈存亡一线,国公府必然把罪怪在华荣身上,但若由顾家亲身带着老神医去拯救,那便不一样了。
只是……凡人真的有那么神吗?
华荣亲身挽着老夫人的手挂灯笼,一盏一盏,挂满了顾家,挂好灯笼,又剪窗纸,华荣手笨也不爱学,便在中间端茶送水,殷勤不已。
天亮了,中午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华荣听内里顾惟开与老夫人说话,“娘放心,神医在,好歹了保住了世子的命,养十天半个月便能好,阿宁还没醒吗?”
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再次醒已是翌日,书秀被抬到她床前,暴露劫后余生的笑容,“蜜斯,奴婢大难不死是不是必有后福?”
华荣听赵寒澈保住了性命,她重重呼口气,总算能放心了。
顾惟开摸摸她额头,“是不是吓傻啦?你是皇上新封的公主,天然会引来别人侧目,有甚么猎奇特的?就连我走在街上,都有人对我指指导点,说那是皇上新红人的大伯。”
“你不懂,皇上还在找我一名皇兄,可惜,找了多年,没有涓滴消息,怕是凶多吉少,就算找回,也只不过是给皇室带来场腥风血雨罢了,长在官方,如何懂管理天下?”东藤忧心忡忡,不过很快她又笑起来,“顿时过年了,过完年我便回东藤,到时候你多陪陪父皇,他把你当朋友。”
“碰到那么大的事,阿宁那里接受得住?怕是还要睡一会。”老夫人天亮便与顾家其他女人们一起守在揽月阁,就怕宝贝阿宁吃惊做恶梦,哪想一早上安温馨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