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顾淮,作为深爱着顾若凡的顾淮。
微闭上眼,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有些短促的喘气着。
任何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帝位之人,他都绝对不成能放过。
如果他没有去听霍擎宇的话,如果他没有跟顾淮辩论,如果他没有看出顾淮早就晓得这统统的神采。
多好笑,他身为南楚战神独一的血脉,是父王捧在手掌心宠嬖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倒是堪堪在明天,方才晓得,这么多年的装点承平,这么多年的安稳糊口全数都是假的。
顾弘文握紧了拳头,狠恶的咳嗽几声,顾淮对他极其信赖,但是为人帝者,如何能够妇人之仁?如果将来有一日,顾若凡晓得了统统事情的本相,堆积顾渊的旧部谋反,那南楚的江山将会产生如何庞大的动乱?
他从未比现在这一刻,更加巴望权力。他火急的,想要站上这天下最高的位置,只要掌尽天下权,才气将那人完完整全的,归入本身的羽翼之下,才气不受别人的威胁,才气不再看到他脸上,痛不欲生的神采。
他该如何做,才气够去弥补五年前那一段他未曾参与过的暗害;他要如何做,才气够让顾若凡这平生都不要晓得那一段本相;他要如何做,才气够让现在的顾若凡,不那么痛苦。
曾经杀伐判定叱咤风云的南楚帝王,现在倒是垂老迈矣,满脸暮气。凝睇动手掌心的鲜血,顾弘文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