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他鼻头不自禁地抽动了几下,一脸迷醉地扑了过来,馋鬼似地端起酒壶喝了大大一口,一口饮毕才咂嘴道:“好酒好酒。”
华山派里我的一双好友,一是大师兄令狐冲,二是肩头不离摆布的猴儿。我是大师兄的陆猴儿,大师兄有多喜好我我就有多喜好那猴儿。这么些年我早把那血海深仇忘得干清干净,读书入仕兼济百姓的抱负也没影了。只需在大师兄轰轰烈烈的江湖传说里当个影子,偶尔陪着他耍两式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剑,就很满足了。
二
这天我炒了一只山兔,并一小壶美酒,踩着小雪攀了山路去思过崖上看大师兄,想和他说说山下事。
崖顶白雪茫茫,再无一寸草色,要大师兄如许一个生性跳脱的人困在这儿真是当世第一大酷刑。
岳灵珊也已双目含泪:“大师哥,爹爹和小林子都已知错,大师都说开了,不会有人去练甚么辟邪剑法了……”
厥后我问大师兄你为甚么要帮着我入华山派呀,他说见你小小年纪苦大仇深很不高兴只感觉让你进了华山派你会欢愉一点。大师兄性子跳脱萧洒,只消和他说上两句话,便是天大的愁绪也无处可觅啦。
我肩头的小猴也吱吱乱叫,仿照大师兄喝酒的馋态。
我明白了,当是这些人都看过《笑傲江湖》,深知我令狐冲是独一配角,不敢和我起任何抵触,也不敢让我的欲念有涓滴不满足。
田伯光啐了我一口:“读书人原是没把的。”踩着一双不知那里顺来的云纹厚底官靴独自去了。当时我并不知那歹人就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田伯光,只记得那一手雪亮的快刀无声无影,瞧得叫人好生胆怯。
我一时愣怔,如何俄然之间这些人都变得如此精乖,我这一腔义愤竟然无处可去。
一刹之间天光倒悬,陆大有成了令狐冲,令狐冲成了大马猴,大马猴成了陆大有。
“报!当朝天子钦点令狐公子为殿试第1、榜首状元,封文渊阁大学士,执掌内阁,宰执天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