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封靖出声禁止说:“我想和表姐说说话。”
顾媺敛了裙角在床边坐下,一手被他紧紧握着,一边他柔声说话。
见顾媺出去,太医起家施礼,让开位置悄说:“郡主看看殿下吧。”
外室里除了淑妃的抽泣声再没有任何声响,氛围都仿佛呆滞了普通,压抑的让人没法呼吸。
封靖转头,定定的望了顾媺半响,终究回过神,对她一笑,悄悄说:“靖儿没事,表姐不要担忧。”
顾媺一愣,她晓得封靖从小就格外依靠她,少经常常她进宫都拦着不让走,偶然她在宫中一住就是月余,但是厥后他渐渐长大,顾媺觉得他开端变的独立,便不再像畴前一样陪着他,没想到他还是在内心念着顾媺。
她柔声说:“我在,我在这里呢,靖儿快醒来好不好?”
绕过前殿,入了回廊,阳光从讳饰的帷幔裂缝里一点点的漏下来,构成班驳的光影。外室里模糊传出低低抽泣之声,顾媺内心一紧,加快了脚步。
安庆帝冷脸坐在中间榻上,神采阴沉。皇后坐在另一边,双眉紧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让顾媺没想到的是哭的却不是皇后,而是下首跪着的淑妃。
三位太医正跪在床边,细心的把着脉,一边的宫娥手中捧着银盆净水服侍。
那宫人反应敏捷,一一作答:“太子殿下今晨坠马,伤及两肋,太医说并不要紧,只是高烧不退,昏倒不醒,梦中常唤郡主不止,以是皇后娘娘让郡主马上进宫,说不定太子殿下会好转。”
顾媺听他说并不要紧才略微宽解,但也不敢怠慢,当下让阿诺仓猝打扮换衣,奔驰回城入宫。
宫人通报以后,为她打起帘子,她提起裙角入内,却没想到外室里坐满了人。
偌大的前殿里满盈着浓厚的草药味,宫娥悄无声气的捧着药匣进收支出,只要裙裾摩擦的细碎声响。
就如许不知过了多久,封靖双睫颤颤,竟渐渐展开了眼。只是眼底一片迷雾,仿佛还未回神。
哪知封靖却点头说:“靖儿是长大了,但是靖儿就要表姐一辈子都陪着靖儿。等靖儿娶了表姐,表姐不就一辈子都能照顾靖儿了。”
顾媺欣喜的抚上他的脸,轻声问:“靖儿,你醒了,你觉的如何样?”
封靖悄悄摇了点头,“不疼,表姐不要担忧。”
为首的宫人躬身答复,声音里都透着几分镇静,“回禀郡主,太子殿下伤了,皇后娘娘宣你马上进宫。”
她低低地抽泣着,不住地拿锦帕拭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淑妃身侧跪着二皇子封成,只是低着头默不出声。
顾媺一惊,仓猝问道:“伤了,伤到那里了,严不严峻,现在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