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①《诗经·风雅·大明》
屏外的二人不自发跟着她的话喃喃了一遍，赵思垚转头对子昭说：“子昭兄，你晓得她在说甚么吗？”
赵思垚仓猝摆手道：“不消客气不消客气，闻此琴音你不向我们要钱就行了。”
子昭看了看他，问道：“中间以百姓之命为己任，敢问何故实现？”
“明显鄙人，赫赫在上。天难忱斯，不易维王。”①顾媺顿了顿又道：“皇天无亲，唯德是辅。”②
两人怔怔的在林子的边沿站着，任那琴音带着神思直上九天云霄。
赵思垚呆立着，好久蓦地回神，看看身侧还是神游的子昭，用胳膊肘碰碰他道：“子昭兄，回神了。”
子昭没有答复他，只问：“敢问中间何故如此自傲。”
“如许啊，我就说盛京如何会有人熟谙我们呢，对吧子昭兄。”赵思垚本身舀了酒喝着，又叹：“哇，这酒真好喝。”
她话刚落，子思在一边哈哈笑起来道：“子昭兄你被嫌弃了啊，哈哈，这位女人是夸我呢。”
两人跟着赵舒玥在闹市里穿越，在最热烈的正街上俄然拐了弯到冷巷里，深巷绝顶有人家，排闼出来满目皆是翠绿的竹子，苍翠之色覆盖着小院。
德厚之声垂垂变成金戈铁骑，铮铮铁骨自野旷之处传来，似啸似鸣。一整风拂林而过，竹林掀起万丈的涛声，六合之间仿佛空空无物。这声俄然又转，变成苍茫悲悯，气度之大令人神驰，最后又垂垂回归淡然，风轻云淡间消弭不见。
“你熟谙我们吗，你这一曲《德音》弹的真好听。”赵思垚问道。
而那操琴的人坐在一面屏风以后，模恍惚糊看不清人，只要屏风上的泼墨画卷影影绰绰的映出屏风后的摇摆身姿。
子昭定定望着屏风，像是思考又像是疑问。顾媺在屏风后定定坐着，耐烦的等着。
他手里还拿着那月红色的请柬，上面写着“呦呦鹿鸣，食野之嵩。我有佳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傚。我有旨酒，佳宾式燕以敖。”③
顾媺在前面极轻极轻的说：“沈昭。”
顾媺轻声笑了笑，“二位是我的客人，我怎敢要钱呢。”
听到他二人施礼，顾媺道：“公子不必多礼，恕鄙人不能亲身施礼。”
氛围里传来幽幽的香气，不甜腻而清雅。
子昭缓缓昂首，望着屏风后并不清楚的人影道：“君子者，君子也。道者，适应六合也，忠者，无愧于国也，名者，百年之遗芳也。”
子昭闻她笑意，皱眉道：“敢问中间因何发笑？”
③《诗经·小雅·鹿鸣》
“方才闻得子思公子道对天下有所裨益就算凭借于别人又有何不当。与子昭公子君子之道不谋而合，敢问二位觉的为官者最首要的是甚么？”
赵舒玥停下道：“二位公子顺着路出来就好。”说着自顾退下了。
顾媺道：“不是我自傲，信与不信，皆在你一念之间。若信，君子一诺。若不信，我不会勉强。”
子昭也蓦地回神，两人上前施礼道：“子昭，子思拜见。”
这一声很小，却被沈昭闻声，他不明白为甚么屏风后的人会有如许的欣然感喟，只觉的心头被沾上与她一样的怅惘，而那欣然若失的又说不清是甚么。
赵思垚呆呆不知如何接话，小声对子昭道：“子昭兄，你说话呀。”
子昭面色微变道：“那中间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