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玥本来还因为下午的事情怀着芥蒂,一进屋见顾媺醉的短长早就忘了心中的抱怨,仓猝拧了帕子说:“奴婢给王妃擦洗一下吧。”
“那他还是你妹夫呢。”顾媺脱口道,刚说完才觉的有些鲁莽,红了脸说:“谈甚么前提,你且先赢了我在说。”
第二日顾媺睡到了日上三竿。山中光阴悠长,仿佛统统都远去,慢悠悠的让人都生出几分慵懒。
顾媺笑着说:“不开打趣了。”
顾媺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欣喜,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不一会便都醉的东倒西歪。
赵舒玥的泪毫无前兆的落下来,尽是焦心肠说:“王妃,小玥说的都是至心话,愿王妃明察。”
顾谦拿起杯盏,淡笑着抬头饮尽。
衣衫尽褪,水色的肚兜衬的她肌肤赛雪,弋凌呼吸蓦地一紧,心中尽是柔情。他俯下身,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然后吻住她的唇。
弋凌将帕子接过来讲:“我来,你退下。”
顾媺瞥见一局结束了,到弋凌身边说:“你且起来,我跟二哥手谈一局。”
顾谦挑眉道:“你若输了该如何罚?”
弋凌在身边守着,也不禁止他二人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直到两人醉倒了,才唤人扶了顾谦下去歇息。
顾媺醉的非常短长,脸颊上已尽是红晕。弋凌抱着她到阁房的床上放下,又叫了赵舒玥端来温水。
赵舒玥再三叮嘱她原地等着,才下山去取。顾媺拿着一枝梅了望,满目都是山林,不辨东西南北。等了一会赵舒玥拿了几个瓮来,顾媺接过来到梅枝下接着,谨慎的将梅上的落雪扫落到瓮中。
一夜落雪未停,红梅上压着层层的白雪,顾媺见了心下一动,让赵舒玥去院子里取个瓮来。
“你是我妹子,当然不能讲情面。”顾谦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模样。
“王妃但是好大的威风。”一调子侃从门别传来,顾媺闻声声音,满脸欣喜地起家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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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媺起家拉她起来,“好好的这是做甚么,我不过随便问问,你不想嫁就算了,今后你有中意的人了再与我说。”
顾谦看看顾媺又看看弋凌,也悄悄笑起来。
赵舒玥担忧地看了看顾媺点点头退下了。
顾谦固然还是带着灰颓的气味,但是几杯酒下肚整小我也有了精力,仿佛还是幼年的时候,兄妹几人在树下喝酒,玩耍。二哥从不在乎功名,只想做清闲的隐者,但是谁能推测一道圣旨,一场战役,人间再无顾家二公子顾谦。
顾媺看了看,晓得是弋凌带他来的,心中尽是打动,在如许的日子里能和亲人团聚,没有甚么能比的上了。
“没有,那凭甚么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