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当晚产生的事情第二日便传遍了全部盛京,闺中少女们都在群情韩昌平御前求娶的风采,让很多庶女心中充满了神驰。
韩昌平见桓卓松口,仓猝跪地谢恩,“谢主隆恩!”
“韩家和陈家,两个如此敏感的词连在一起,不能不让人多做遐想。”顾媺嘲笑道:“韩陈联婚,而后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韩家以嫡宗子之妻位做出承诺,不过是调换陈家二十万威武军的支撑。韩文甫傲立朝政这么多年,独一没有的便是兵权。”
顾媺只觉面前本来了了的事情却俄然拢上了一层迷雾,起家到廊下逗了逗挂着的鹦鹉,见岚霜从门外出去,拿着一张帖子道:“王妃,是安国公夫人请王妃去赏荷的帖子。”
凝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韩家也太亏了,竟娶了陈家庶出三房的蜜斯,传闻陈家二房另有个嫡出的二蜜斯呢。”
“此中启事怕不敷为外人道,但这陈玙定是有她过人之处了。”顾媺皱着眉缓缓道,这恰是她想不通的处所,一个庶女固然能最大程度的降落桓卓的防备之心,但对韩家来讲不但面子上过不去,陈家拿出庶出老爷之女联婚,这诚意岂不是大打扣头了?
“谢王妃体贴,小女已经好了。”白张氏欢畅的答复。
顾媺伸手将她扶起来道:“夫人不必多礼,还得感激夫人记得我这个闲人呢。”
钟意之笑着摇摇纸扇,拿起酒杯抬头痛饮,仿佛并没有发觉方才席间的呆滞氛围。
恰是中午,日光恰好,荷花带露颤颤在轻风中,如同不堪娇羞的美人。顾媺被府中的奴婢领着往花厅里去,还未到跟前便闻声莺莺燕燕们脆声说话,笑声阵阵。
赵思垚转头对沈昭道:“这个钟意之也真是胆小,还没摸清朝中的风向呢就开口胡说话。”
但是天下姓氏,皆出于姬。
“王妃不信吗?”凝烟瞪大眼睛疑问道。
沈昭抬眼看了一眼钟意之道:“此人怕是不成小觑。”
但不管如何,陈家和韩家的联盟是显而易见的了,陈琼已废,怕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而皇宗子倒是他们的王牌,贤妃在后宫如日中天,固然怀着龙种但尚不辨男女,韩陈联盟,各取所需。
现任的安国公是先帝的幼弟,虽不是一母所出但是因为年纪小没有掺杂夺嫡,先帝即位后多有照拂,封安国公世袭罔替,三代而降,又封到了燕州,远阔别了朝政中间。
两人说着话落了坐,婢女上了茶,桌上摆着各色的茶点和生果,顾媺拿了一块绿豆糕吃着,见白张氏身后坐着白茉婉,身形肥胖却精力大好的模样,笑着对白张氏道:“白女人现在是大好了?”
安国公的爵位是公爵,弋凌是一字并肩王,高了公爵不止一个头,而顾媺还是敕封一品诰命,平阳夫人,外命妇第一人,国公夫人于情于理都该给她施礼。
眼下恰是第二代安国公在任,虽没有甚么实权,但是仅一个公爵位也总以让京中世人侧目,桓卓许是想重新启用安国公一族,故而一月火线才从燕州迁回盛京。
“臣闻伽陵山上有妙人,风骚天下闻。倒觉得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现在听闻韩公子与陈女人因此人结缘,也算他功德一件了。”钟意之从齐州来,齐州地处海边,民风开放,又南接楚地,南华风骚之态油但是现。
太祖感其进献,封姬氏太祖为鸿博侯,传到桓卓这里已没了爵位,但是姬家在燕州一带还是第一氏族,影响力不成小觑,何况姬家现任族长还是太常寺卿,掌天下礼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