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棺木里的聂绍双眼微闭,面色沉寂像是睡着了普通。
“我的一个家人走了,想借贵庙停灵几日。”
风将屋里的灯火吹得腾跃不定,程书砚的模样变得有些恍惚。
锦书半晌也不想担搁,开了门就往外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书砚却上来了。
“施主请说。”
“娘娘聂爷走了,他被人杀死在巷子里,满地的血非常惨烈。”玉扣哭着,喉头哽咽。
玉扣抹着眼泪说:“在衙门放着,李知府还派了两个衙役守着。”
“大人交代过,如果有人来认领,能够带走他。”
当初她从长安逃了出去,也多亏了聂绍一起护送,她才得以安然的见到七哥。也因为他的虔诚,一次两次三次的救了她和秦勉。
他们三人来到梁州的衙门,李知府已经让人打了棺材来将聂绍殓了,血污的衣服也早已经换下,重新给穿了一身崭新的蓝色衣裳。
锦书便一心一意的给聂绍念佛超度,仿佛临时健忘了要去长安的事。
那衙役便承诺了下来,他找来了板车,将棺材抬了上去,用绳索牢固好了。拉着板车和锦书他们一起出了城。
“找聂绍去了。”
她记起了在大同的时候,他们住在乡间的庄子上。当时村里另有妇人要给聂绍做媒,聂绍因为本身的职责地点,并没有承诺那门婚事。她给聂绍承诺过,比及今后日子安宁了,要让聂绍过普通的日子,那次他还红了脸。
“玉扣还没返来,你能帮我去找找她吗?”
那高僧俄然笑了:“夫人聪明会不晓得这个答案吗?贤人曾经有解释‘以直抱怨,以德报德’。”
锦书叫来一个帮手守灵的衙役问道:“可找仵作来检察过了?”
“她不在,上那里去呢?”书砚惊奇道。
锦书道:“好。”
锦书看着无边茫茫的夜色,偶尔有几户人家透出了点点亮光。她内心模糊的感遭到,聂绍怕是回不来了,她但愿玉扣还能回到她的身边。
“夫人,您有话请叮咛。”那衙役待人非常客气。
书砚无法之余只得美意提示:“四mm当真不能再担搁了。聂绍的事我很抱愧。”
哪知锦书却不慌不忙的从袖口里亮出了一把匕首,她拿着匕首敏捷架在了书砚的脖子上,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锦书朗声道:“敢问高僧,‘以德抱怨,何故报德’?”
但是这里间隔江陵几百里的路,气候又热,她还得赶去长安给秦勉摒挡后事。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筹算。
玉扣再次见到聂绍的尸身,再次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