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颠末一个卖各式灯笼的小摊前,秦勉对锦书说:“你等我一会儿,别乱动啊。”
“没事。”
“传闻本年摆的是棋局,谁如果破局赏银二十啊。”
锦书内心一慌,忙谦让道:“不成,不成。我能走的。”
秦勉兴冲冲的跑来奉告锦书:“走,我们放灯去。”
“要不我也去买一盏灯给你提着?”
有放孔明灯的,也有放河灯的,空中水中,两处遥相辉映将这个有些特别的夜晚妆点得旖旎动听。
锦书一手提着灯笼,恰是踌躇的时候,那秦勉已经在她跟前蹲下身子来,见锦书迟迟没有上前,便催促着她:“还磨蹭甚么,快点啊。”
得立马找到她!秦勉提着一盏美人灯,大喊:“锦书,你在那里?”
秦勉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又是一身的防备,心中有些无法,暗道由着她去吧。
锦书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她不晓得该如何回应他的情义,怔怔的看着他。秦勉见摆布无人,俄然低下头来,缓慢的在她的脸颊上悄悄的印下了一吻。
锦书忙着跟上秦勉的脚步却不防脚下,一脚踏空,倒没甚么大碍,只是脚俄然扭了一下,这一崴倒钻心的疼痛。
锦书见他一脸惶恐失措的模样,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成心要躲起来的。”
一向到了冷僻的拐角处,秦勉终究发觉到有些不对劲:“来吧,我背你。”
“你还真是固执啊,脚不舒畅也不开口。你说让戴嘉晓得了,是不是要起疑。锦书,我们是伉俪,你不消和我这么客气的。乖,听话。”
锦书忙点头道:“我那边有药,让伴计送些黄酒过来擦了药,歇息一晚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戴嘉只远远的跟从,并不敢上前去打搅两位。
秦勉便扣问锦书:“要不我们也去凑个热烈。”
“本年又是赛诗啊。”
“谁说的,你又不胖。”
“这个嘛,普通般吧。”秦勉笑了笑。不详确心的他见锦书满脸的惫态已拿定了主张:“这个热烈我们就不去凑了,银子的事我们就不去宵想了,还是归去睡觉吧。”
戴嘉已颠末来了,拔高了声音问了句:“二爷,如何呢?”
“放灯?!”锦书还筹办早些安息。
所幸这条街道不算太长,没走多久就已经到了堆栈的楼下。
在万众的期许中东边的云彩垂垂的亮了,一轮玉盘缓缓暴露了笑容。人群中不知谁收回了一声惊呼,能在这一天瞥见月圆或许本来就是件幸事。握着她的那只大手,暖和枯燥,紧紧的包裹着她。
锦书心道明显不过是件小事,不能因为她而误了路程。她不想成为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