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甚么慌，这里又没谁撵你！你去便利吧，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去厨房。我找不到路你给我带路。”
妙法只好住了脚，嘲笑道：“女人，我俄然内急，想要行个便利。”
妙清答道：“一共七小我。”
玄夙来到东院，却见程家的东西都归置好了。她一眼就瞥见了站在檐下的一个男人。那位男人着深蓝色裋褐，蓄着短须。此人是程家的护院？
玄素亲热道：“不费事，女人们能来，也是敝观的幸运。”很快玄素的话锋一转，又道：“刚才贫道出去时，见一男客在此。想禀知女人，我们这是女观，过夜男客的话只怕不风雅便。”
“行了，我晓得了。”锦书心道他们才来，第一顿就是如许的报酬，前面只会越来越差。锦心年幼，吴姨娘怯懦，她再不出头的话，只怕前面更加不堪。
玄素还觉得锦书会有一番难堪，没想到如许通情达理，倒让她不测，是以忙道：“如此就好。”
锦书点点头，她走进了厨房，水缸里有大半缸水，坛子里已经空了，麻袋里也没甚么存货，筲箕里也空空如也，只要地上堆了些还没来得及清算的烂菜叶。
锦书忙道：“他是我的护院，走到哪都带着的。跟着一道来女观是有些不当，但我和他筹议过了，下午就出去找处村户借住，不会让他在观中过夜的，毕竟传出去有损你们的名誉。”
“有的，我们道观前面有一块菜园。女人要去看看吗？”
在妙清的带领下，锦书来到了道观的厨房。看管厨房的是个三十来岁白白胖胖的道姑，现在正坐在门槛上啃馒头。妙清上前举荐道：“这是程家四女人！”
“妙法，你又偷吃！”
锦书愣怔了一下，拿了筷子拨了些菜，捡了三个大馒头，让流苏把这些送到夏安那边。剩下的菜大师匀了匀，但是还是太少了。
“哼，我奉告师父去，你们偷了农户的鸡，在这里大开荤戒。”
锦书待玄素更加的客气起来：“我们借住已经给你们添费事了，哪能再增加费事呢。”
“都种些甚么？”
锦书昂首见是观主来了，忙拉了锦心下了炕。
锦书道：“要便利这屋里就有净桶，你往内里跑做甚么？”
“是！”
锦书含笑答道：“是我七哥留下的，出门在外，有个护院也轻易些。”
吴姨娘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叫来了妙莲，叮咛她：“我们人多，饭菜有些不敷。能不能再给我们再添几个菜。”
锦书大抵晓得妙法要去做甚么，喝了一声：“你站住！”
吴姨娘见了这两个小道姑心中喜好，还拿了点心给她们吃，又问她们叫甚么道号。一个妙法，一个妙清。
交代了一回，玄素也没甚么抉剔的处所，说了几句话后就出去了。
奶娘将食盒的盖子揭开了，锦书往内瞧了一眼，只见是些豆腐茄子，一共三个菜，一钵腌菜汤。主食是一笼屉的粗面馒头。
锦书想了想便点头承诺了。妙清公然在前面带路，锦书就问些观里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