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阳到长安走官道快的话不到半个月就到了,出了潼关已经是陕地了,到长安不过五六日差未几就到了。
他们把赵家的人马远远的甩在了前面再也看不见。
他们又驰驱了三四日,转眼已过了运城,潼关就不远了。想到潼关,秦勉遍身盗汗,宿世他到底没有闯过这一关。潼关有座洪山寺那是宿世的葬身之处,秦勉再次踏上了这条路,他筹算带了锦书故地重游。
寺庙前有一棵不知年事,高大的银杏树,还没到叶子变黄的时节,倒是一树的翠绿。秦勉五味陈杂的拉了锦书走进了大殿,却见有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正慢悠悠的在撞钟。一声声的巨响,在显得有些空旷的大殿里久久回荡着不肯散去。
“如何呢?”
胡长史和驿丞谈判,秦勉便与锦书回了房。连日的驰驱,让锦书身材有些不适,秦勉忧愁的说:“要不我看明天在此再逗留一日吧,养好了精力再上路。听胡长史说要不了多久能救到长安了。”
锦书满腹迷惑的望着秦勉不解的说:“固然几房分炊了,但二伯娘一向掌着程家的中馈,是程家的宗妇。二伯娘这小我手腕还是挺油滑的,平时也不与人树敌。大伯娘成了孀妇后,很少出面办事,普通二伯娘碰到非常难处理的事了才问大伯娘的意义。程家为甚么会把二伯娘逼迫到那样的境地,我实在想不出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总算情愿持续赶路了,锦书内心松了一口气,他们重新登了车。秦勉如有所思的望着窗外闪过的风景,他向锦书道出了一件事。
“洪山寺是我宿世葬身的处所,就是在我们用饭的那间炕屋里,我被秦九用弓弦勒死的。”
洪山寺不过是座年久失修,有些破败的小庙。只要一座大殿,前面是厨房、堆栈、和尚的禅房。
“误不了的,再说也不在这一两天里,你的身子才是第一要紧的。”秦勉有本身的对峙,乃至还说:“要不我让驿站的人帮手请个大夫?”
锦书便由着他去了,晚些时候饭送出去的时候她也没下过床,秦勉将粥端至跟前要拿勺子喂她,锦书感觉她又不是甚么得了大病动不了的人,不敢太作,拿过勺子本身舀了,可惜她胃口确切不大好,只吃了半碗便不肯再吃。
“锦书……”秦勉低低的唤了一声,锦书挑眉,心道秦勉私底下都唤她乳名,像如许叫她的名字必定有甚么事。
这一日他们在华阴的驿站歇下了。
锦书举目望去,那些菩萨身上的彩绘有些都已经剥落了,暴露内里暗黄色的泥身,看上去有些瘆人。
不知怎的,秦勉的脑海里俄然闪过一件事,程书墨是个碎嘴的,把王府里的这些事奉告了孙湛,那孙湛又是控鹤监的。想到控鹤监他就没有甚么好感,宿世书砚落魄的时候作为兄长的书墨莫非就没帮过一把?
长房没有子息,二房有两个儿子,程书墨便是嫡宗子,程书墨担当了爵位,廖大奶奶天然就成为了宗妇,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成,此次你得听我的。”秦勉少有的表示出了本身倔强了的一面。
“没事的,我们已颠末端洪山寺,再说那些害我们的人都获得了报应,必定不会再有甚么伤害,今后必然都是平平顺顺的。”
不过当她说走的时候,却见秦勉斜坐在那炕沿边,如有所思的模样。他明天有些古怪,自从进了洪山寺后,就没听他说过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