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婆子将阳氏给拉开了,有丫环将林夫人给扶了起来,头发狼藉,衣衫不整。程知允转过脸去,有些难堪的说道:“浑家粗鄙,冲犯了国公夫人,还请国公夫人包涵。”
“绣儿,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啊,你可要把娘给吓死。”阳氏见女儿已醒,她不忍指责女儿,只抱着斑斓哭。
阳氏哽咽道:“婆子已经给按过了,你看看另有没有救。”
程知允回身来看着锦书,过了一会子才道:“给你mm瞧了病到我书房来一趟。”说完便出去了。
锦书道:“另有气,不算太晚。”
锦书将棋子收了返来,她又拉着锦心还要再下一局,江氏却急仓促的走了来。
林夫人气呼呼的说道:“老的狐媚,小的也狐媚,专会勾引男人,呸,无耻的贱货!”
锦书昂首看了江氏一眼,见她神采仓促的,便问她:“奶娘,有甚么事?”
张氏和佟氏互换了一个眼神,张氏心道乌烟瘴气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锦书不想再听阳氏说话,清算了东西便道:“我去父亲那边了。有甚么环境您尽管让人来叫我。”
张氏将林夫人带到中间的屋子,亲身与林夫人清算的衣衫又命人打了水来,与她洗了脸,梳了头,道:“上我那边去吧,安闲的说会儿话。”
江氏这才道:“春坞那边出事了,二房里的房嬷嬷和王嬷嬷撞见了五女人和世子……”她停顿一下方又道:“场面有些不堪,五女人受了热诚,已经跳河了。”
阳氏听了这话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锦书便与斑斓治病,施针、按摩、喂药,一样也没有落下。前次她救治过投井的周氏也算是堆集了些经历。
锦书应了个是。她来到床前,斑斓温馨的躺在那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还没有干,神采乌黑,嘴唇也落空了原有的色彩。
程知依从里间走了出来冷喝了一声:“都给我停止!嫌丢人还丢得不敷大么!”
锦心执白,犹踌躇豫的放下了一颗子,锦书笑道:“小妹只顾着面前的好处如何成,你看这边已经丧失一片了。”锦书落了子,锦心这才惊呼:“长姐,您甚么时候已经把我包抄呢?”
“就在你只顾着面前的时候。”
林夫人见着了锦书内心很过意不去,只当明天出的这事是阳氏和斑斓母女俩联手来做的戏,她走上前去,就要拉锦书的手。锦书却退了一步,微微的欠了身。
林夫人满腔的肝火犹没有获得停歇,她被张氏和佟氏俩带了出来,还没下台阶便瞥见锦书站在一梧桐树下。
江氏焦心的喊了一声:“女人出大事了!”
锦书走到了门口,正要撩帘子出去,俄然听得床上的人叫了一句:“世子,您别扔下我!”
阳氏却吓了个半死,忙上前要去捂女儿的嘴,斑斓却已经展开了眼睛。
锦书坐在炕上,炕桌上摆了个棋盘,锦心与锦书对坐,两人正对弈。
锦书来到青桐院,阳氏已经醒了,现在正扭着林夫人又哭又闹,锦书还没进屋就听得阳氏那锋利的声音飘了出来:“都是你儿子干的功德,勾引我家绣儿,他毁了我绣儿一辈子,你们赵家莫非不该拿个说法出来?”
她不动声色的给斑斓把了脉,又问:“给按过肚子呢?”
阳氏听了这话那里还受得住,又要去撕林夫人的嘴,幸亏张氏、佟氏两人走了来,仓促的将林夫人给拉走了,这场闹剧才临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