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聊甚么情情爱爱的,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桃夭真是听够了他们的诗词歌赋,另有完没完了。“女人所言极是,不过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爱恨交叉,恩仇胶葛常常是人间常态。”“甚么恩仇胶葛,你如果连是恩是怨都分不清,你还自称甚么墨客,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兄还请带路”,崔湖拱手行礼。
'砰'“哎呀,好痛!”桃夭低头看到面前一幕不由笑出了声,“哈哈…”小白被从天而降的卷轴压在身上,转动不得,两只小肉手挥呀挥,昂扬着小脑袋死力想要抽出身。“幺幺,别笑啦,快点来救我啊!”桃夭看着小白折腾的小模样,仗义脱手,立即上前哈腰誓要移开卷轴挽救不幸的小白,'诶,仿佛有点重,再用力,诶,是挺重的,持续用力,如何这么重!'桃夭用力到脸都皱成了一团,还是没拿起来,恰好又不甘心,就此对峙着。
崔湖灵敏地捕获到了李墨客的感情颠簸,“李兄至情至性,却未画出触及神魂的美人图,鄙人感觉有些奇特罢了,还请李兄不必介怀。”“崔兄何故如此,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是情爱故生犹,情爱故生怖,情爱故生仇…”
崔湖见此,眼中精光一闪,“李兄手中莫不又是一副美人图,何不一起观赏一番?”李墨客下认识紧握手中的卷轴,神采一懔,“恐怕要崔兄绝望了,这是鄙人多年前一副未完成的旧作,实在没有任何值得观赏的代价…”
李墨客听到“你还自称甚么读书人”时,心中不由一震,恍然忆起多年前也曾有人对本身说过“枉为读书人”,当时候的本身高傲骄傲,年青气盛,当时本身说了些甚么呢,光阴太太长远,影象早已恍惚,只记得一双含泪的双眼,眼中尽是绝望和悲伤。
“世无花月美人,不肯生此天下”,方才踏入书肆,就看到个长得不咋地的臭墨客对着本身念着臭诗,桃夭的脸的确臭得不能再臭了。
“夭夭,这个墨客是在夸你和湖湖都雅呢,看到你们这么都雅的人来,他高兴得不得了。”“不过是臭皮匠一个,碰上湖哥还不是被怼归去了…”小白小黑各抒己见,小黑一脸不爽,小白倒是听得一屁股劲,小脑袋摇啊摇“这个墨客叔叔真是的,莫非不知'多读两句书,少说一句话;读得两行书,说得几句话'的事理吗?”'呵呵呵,我也不懂啊…'桃夭看着小白也念起了诗,已经不想说话了,免得自惭形秽,彼苍啊,大地啊,为甚么中华说话如此广博高深,小女子实在汗颜…
“还给我!”李墨客寒霜满面,冰冷的双眼紧紧盯着劈面的'强盗',“既然你感觉这幅画卷毫无代价,某家就收了它。”具有一番诱人沙哑嗓音的强盗大哥暴露真身,顿时惊到了小白桃夭,两人异口同声,“截胡的樵夫!”
崔湖在一旁温馨地看着自带搞笑光环的桃夭,心中冷静点头,真是到哪儿都是一出笑剧,还是和畴前一样。看着卷轴有些入迷的李墨客终究重视到桃夭的宽裕,他微微伸出有些颤抖的左手,卷轴如乳燕归巢,欢畅地飞向他的手心。
“美则美矣,然终有瑕疵”“哦?还请崔兄指教”“李兄画技确切高超,不但栩栩如生,并且抓住了每位美人的神韵,然李兄对她们并无情义,只要神韵,未触及神魂的层次,实在可惜。”“情义,情义…崔兄的设法真是独辟门路,哈哈哈”,李墨客的内心有一刹时的震惊,却立即以大笑粉饰了眼底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