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淡然的表情好得不得了,瞅得四下无人,从速将汐墨棒子笼在衣袖中,扶着神庙围墙,一步一瘸向来路走去。
被庙祝摈除,秦淡然心中暗自焦急。心一横,一捋衣袖,暴露了胳膊上乌青的印记来。
秦淡然心中一惊,五指一曲,攥紧了手心中的汐墨棒子。
他总算是晓得,本身为甚么平白无端挨一顿毒打了。
秦淡然大惊,他不晓得这老哥们因为甚么启事此俄然发疯,不问青红皂白向他建议进犯,这根汐墨棒子硬实而沉重,比一根钢棍的杀伤力还要庞大,真如果被敲在头上,说不定一棍子就砸得脑袋着花了。
这一重击,秦淡然受伤不轻,劈面栽倒在地,痛苦的咳嗽起来。
他尽力闪避,勉强躲过了当头一击,肩头上却狠狠挨了一棍子,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秦淡然不得不思疑,这一棍,是否将他的骨头砸裂。
秦淡然一把抓起汐墨棒子,感受着那冰冷而凝实的感受,不由眉花眼笑。这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瞬息之间,他就谅解了庙祝的蛮横行动。
“老驴,竟然偷袭我!你给我等着!”自知打不过对方,秦淡然撂下一句狠话,回身就逃。心中暗自发狠,老东西竟然偷袭哥们,罢了罢了,咱非得偷了汐墨棒子,气死这个故乡伙方才解恨。
前行千余米后,便见两名身着庙祝服饰的年青人劈面而来。
庙祝的火气大的很,一起喝骂,一起追打。
老驴真是欺人太过!
言毕,便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庙祝竟然关上了庙门。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去细细讲求这根汐墨棒子的来源了。深思着汐墨棒子上的中文繁体,也许庙祝并不熟谙吧。因而一指汐墨棒子说道:“庙祝大人,本人当真是龙的传人,便如那根棍子上的笔墨,一样是我们龙族的传承笔墨。我是严厉的,请您信赖我!”
秦淡然暗自腹诽,眼瞅着两名庙祝远去,脑海中高耸的灵光一闪,一拍大腿,嘴角暴露了啼笑皆非的神采。
“混账小子,不要跑!”庙祝紧追不舍,手中挥动着汐墨棒子,又在秦淡然的屁股上扫了一下,一阵刺痛传来,估计是擦破皮了。
“混小子,本日算你命大!”身后传来庙祝余怒未消的声音:“他日再来神庙,非得打断你的狗腿不成!”
挨一顿打就能获得汐墨棒子,天底下,另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么。
从大殿到神庙出口,一共七百二十四步,秦淡然足足挨了十二棍。幸亏他埋头疾奔,脑袋上并没有挨棍子,不然的话,说不定来岁的明天,就是他的祭日。
两名年青庙祝瞥一眼秦淡然,却并不觉得意,谈笑着擦身而过。
这句话出自老子品德经,意指六合对待人间万物一视同仁。十个字念完,秦淡然只感觉动机通达,便欲矫饰才学解释一二。
看来,那庙祝还真是气性不小呢,追打到庙门不肯罢休,竟然又脱手扔出了汐墨棒子偷袭。
秦淡然心中一松,暗自深思,也许这庙祝恪于神庙的诫训,不得随便分开神庙吧。
不过,他重伤初愈,攥拳一挥手臂,这才警悟胳膊酸软有力,这一拳估计给对方形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哼,竟敢用汐墨棒子偷袭哥们,这般凶器,必须充公!
但是,神庙乃清净之地,四下廖无火食,底子就没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