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的世人先是一惊,而后就听降紫蹙眉厉声道:“还不将这只牲口抓下来,剪断它的舌头!”
白于裳微一点头,指尖在桌上敲打,后又问:“丞相大人瞧这桌子如何?一百两银子的东西竟还不及边上那府里的玩意。”
“是偶然,还是故意?……”未央又问。
白于裳内心一惊,降紫与落粉也是心焦如焚,异口同声问道:“到底我们家大人是生了何病,另有没有的救?挖心掏肺的都可,只要还能喘气。”
白于裳微挑了挑眉,觉着这话甚有些火药味,却轻笑道:“丞相大人不必担忧,现在国之高低恰是用人之迹,白某怎能够放手而去,何况更怕丞相孤单,天然不敢。”
“这毒并非是下给白某的,只怕是误食了。”白于裳现在也不过是测度,故而不能道于第三者晓得,何况此人的身份职位特别,亦不能打草惊蛇。
“此话怎讲?”未央终究也一本端庄起来,“你已然晓得是从那里误食来的?”
叶歌微微福身,而后就坐在白于裳床榻边的圆凳上,开端评脉,而未央则是坐在圆桌边上静等,又接过南山递上来的茶水浅抿。
“平常饭菜,未吃甚么特别之物。”白于裳坦白直言,何况这几日都在自家府上用食,未曾外头吃喝。
未央一边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只对叶歌言:“替国师好生瞧瞧,到底生的甚么恶疾,陛下交代要用最贵最好的药,去宫里取便是。”
未央也有兴趣,浅苍国君浅亦礼派艳姬和亲已是出乎他的料想,又有人投毒,到底在玩甚么把戏,莫要坏了他的大事才好,因而就应下了:“那好,与国师一道去。”
白于裳提言想说甚,却毕竟还是咽了下去,只言:“明日我便去秘书监清算些册本出来与他科考用。”
白于裳面上非常难堪,却又不能责备那只牲口,只清咳了一声问:“叶太医但说无妨。”
“国师大人不必惶恐。”叶歌还是面无声色的安抚起白于裳,又说,“若说叶某未猜错,大人昨日应是第一次服用此物,因与唇上的胭脂相冲才当下起了反噬,引出了这毒,天然算是功德,若说藏的深,只怕才要头疼。”
叶歌是宫内独一御用的太医,更是太病院的院使,是芸凰身边可靠近之人。她为人低调,言语未几,做事勤奋,整天与医书及草药相伴,年事十八,还是单身,府上也未能催她,只因另有位哥哥叶夙年事二十,也仍在府上住着,至今未有嫁人。
“毒未深切骨髓都能治得,国师大人不必忧心。只是最好将此毒寻来我穷究,以此便好对症下药,也不必国师大人吃力试药。眼下回宫先配些清毒之药,熬好了就命人送来。”叶歌对白于裳不敢怠慢,因芸凰千丁宁万叮嘱要好生替国师瞧病,若说瞧的不细心是要受罚的。
一个微挑了一下眉,
叶歌出言相问:“国师昨日吃了些甚么?”
叶歌微蹙眉头,缓缓言:“国师大人未有抱病,倒是中了毒。”
未央嘲笑一声,而后负手拜别。
“有桩要紧事须言明,却不能与外人道明。”白于裳坐到未央的面前,极其小声的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