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粉微欠了欠身子:“拜见太子殿下,奴婢去泡茶。”言毕就退出了院子,小声对着降紫咬耳朵,“我瞧着这位太子殿下甚好,对我们家大人也客气,如何竟不生在梧栖呢。”
白于裳最大的好处就是脸皮厚,只清咳了一声,便提步往院子外头去,忽而又顿足对落粉问:“府上点心糕饼筹办的如何?将那张太师椅搬出来,再铺上软垫。”
落粉见白于裳不在出言禁止,便要往她身边那棵海棠树上去打扮,不料却被她拦住:“行了,意义意义也就罢了,你去屋子里取棋盘出来。”
落粉吐了吐舌头,拉着降紫一道往膳房去。
“你们两个小丫头电影真真要被我一顿好打,整天长别人志气灭你们家大人的威风,实在可爱。”白于裳非常不平气,想她也是有快赢的时候,只是终没赢成罢了。
白于裳先是一怔,而后便说:“这可比我着女装更讨太子殿下的欢心吧?”
落粉忍不住嘻笑起来:“那大人倒是赢一局来瞧瞧。”
“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大人不是也急着娶夫嘛。”落粉也在一边逢迎,指尖一拔那小铃铛,就收回清脆动听的响声。
“这可不能,老爷府上来人说近几日老爷就要过来,如果被他晓得我们没做好他交代之事,一顿臭骂那还是轻的,大人也不能落个耳根平静。”落粉说的头头是道,未停动手上的行动,倒是催促着南山行动快些,从速挂完了了事。
“呸呸呸!”落粉连连在地上吐口水,一面又端庄对白于裳言,“大人也该忌讳些,如何甚么不能说就偏疼说甚么。”
二人一前一掉队了里院,竟是另一番风景,院落当中统统的树上都挂着黄缎铃铛,随风轻扬,顶风而响,阳光底下更是金金闪闪,司息梵往白于裳那处望去,连明眸都似闪着金亮,问道,“这是何为,莫非这是为迎我而做的?”
“别的怕是也赢不了。”降紫也替白于裳无法,她现在如何就成了常败将军,常常都要输在那位太子殿下的手上。
“这是老爷的意义,原是前几日就该挂的,只是一向没工夫罢了。”降紫往白于裳面前的空杯盏里添茶,又问,“这头发要不要束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