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削官,未某还觉得是要砍头呢。”未央自嘲一句,往白于裳那边望去,眼眸当中豪有害怕之色。
只是未央那边一言未辨,既不认也不否,不知他是何意义。
上书房外头有燕青一向在等白于裳,见她终究出来便赶紧大步上前,诚心道:“此事还望国师大人出个主张才是。”
“那他就是认了。”白于裳不觉得然,边言边提步往冷烟阁去。
余红月无言以对,更不敢获咎了齐晨,只得服软:“齐大人所言极是。”
白于裳当下就换了一副面孔,端庄道:“未央,干脆认罪吧,罪行上按个指模就是了。”
“下官的本职,理所该当。”钟兰贞边言边从袖中拿出一本小册子递到白于裳的面前:“这些都是丞相大人的罪名,列出的都已是人证物证俱全,还请大人过目。”
有关指证一事也很蹊跷,听闻是刑部之人将两队马球比赛的人都提来审判,还没来的及危言耸听一番他就自个儿招认了,当即就道出是服从未央的叮咛行事。
且白于裳瞧着眼熟,似是在那里见过,细想想才记起他不是街头阿谁乞丐嘛,只因给过他一个铜板故而有印象,当下就觉着钟兰贞未免过分草率,轻挥衣袖表示将那男人带下去,而即抄起石桌上的小册子直往屋子里头去。
白于裳现在正在院子里头桌边吃点心,见钟兰贞这般描述便对她顾恤道:“钟大人辛苦了。”
燕青一听此言更是心急如焚,他对未央万分尊敬,容不得有人争光他,似有些负气:“原觉得国师是君子君子,为何也与他们普通描述。”
这是赤果果的坦护,齐晨差点没冷嗤出声,想来未央在芸凰的心中亦是不轻,不然如何不丢他去大牢,却囚禁在冷烟阁。
工部尚书余红月一向对未央恭敬有加,一听此事交由钟兰贞查办便觉不当,赶紧道:“丞相大人权高位重,一名刑部侍郎只怕还担不起如此大任。”
白于裳低眉深思好久,忽而拍了一下钟兰贞的薄肩,吓得她更加身子生硬,赶紧出言:“下官归去重审再查。”
燕青确切也恼本身无用,只垂眸视地,一张脸红的跟抹了胭脂普通。
芸凰终觉着松了一口气,而即就起家拂袖往寝宫去,上书房的诸位大臣见此也纷繁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