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紫与落粉相互对视一眼也在旁静等。
白于裳抬眸一脸不成置信的凝睇住南山，终又听他哆颤抖嗦改了口：“小的夸大了些，夸大了些，这都是外头人胡谄的，未有亲眼所见一定真有其事。”
至于艳姬作何念想更是一个谜，谁也不是他肚子里头的蛔虫。
“日久生情。”落粉说的煞有其事，又道，“日日有一名美人陪在身边，想要不爱上亦是难的。”
“方才听桑忧说是出去瞧画了。”降紫这也是随口一答，却未想到惹来白于裳一阵冷嗤，只听她没好气道，“这画每天瞧也不腻味。”
“少没端庄的，竟敢讽刺大人。”降紫轻推了一把落粉，又想安抚白于裳两句，却听她道，“去将女裙拿出来，本日本大人就让尔等全都记得记得。”
南山稍平了平气，缓缓说来：“这几日丞相大人与娇主二人走的甚近，街头巷尾都传言此二人豪情非同普通，想来就快有桩丧事了。”
“大民气中但是有了夫君？”降紫又问。
白于裳答的模菱两可：“本大人只是想娶夫了。”
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白于裳穿女裙，连她本身都快忘了着女裙是如何模样。
降紫往里屋去拿出一把团扇，说道，“前几日云清公子送的那几把纸扇是不适合了，且先拿这把薄纱圆扇吧。”
落粉废话未几说赶紧回身出了屋子到偏院去将压箱底的女裙金饰都翻出来，那些东西好些年都没用处，本日总算是要重见天日。
“一个郎有情，一个女未娶，可不就是有戏嘛。”落粉怎会想到此言正戳白于裳的把柄，却还是自顾自一本端庄道，“丞相大人确切生的都雅，行动举止亦是文雅有度，虽说性子狷介了些，但这天下女子比她强的一定有，娇主喜好上亦是人之常情。”
立在一旁的落粉被吓的身子一怔，赶紧取出衣袖中的绢帕轻拭白于裳的手背，迷惑道：“大人这几日是如何了，若说嫌的发闷就去外头听个小曲寻个乐子吧，本日气候甚好，出行也非常便利。”
降紫现在正端着一个托盘从外头出去，见白于裳神采不佳便问：“大人这几日老是没精打彩的，到底所为何事？”又将托盘安排她面前道，“这是给张玉大人购置的贺礼，大人瞧瞧如何？”
白于裳终有些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道：“除了这些另有甚么？”
“都道豪杰难过美人关，虽说娇主并不是甚么豪杰，但十有*是拜在丞相的石榴裙下了。”降紫也在一边附合。
这几日的气候都有些阴沉，偶尔还带些细雨，但本日这气候倒是甚好，白于裳未有出去走动，只是单独一人呆在屋里饮茶，神采有些恍忽，半深思半呆愣的描述，突而将手上的茶盏重重置在桌上，令杯里头的水四溅，少量还沾在她的手上。
降紫明眸带笑，在白于裳眉间点一朱红，对镜夸奖道：“如此才是赏心好看。”
降紫抬手背掩笑，说道：“过两日也就风俗了。”
白于裳微挑了挑眉，极其严厉道：“还不从速将女裙寻出来。”
降紫与落粉一听此言竟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道：“大人方才说甚么？”
降紫往白于裳那边细打量，迷惑道：“大报酬何要探听丞相与娇主之事，与我们有甚么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