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对弈似是拼尽了白于裳毕身所学,却还是赢不了司息梵,终将手上那颗白子扔至棋盒里,轻笑:“还是输了。”
“是娇主对本太子说你一向未回内院,又从宫女口中得之你被二殿下府上的主子请上了马车,便仓促来他府上寻你,公然是被他拿住了。”司息梵将事情缘委缓缓道出,又对白于裳似有惭愧,“想来他寻你亦是因我而起,幸亏你安然无事。”
而司息政却觉得面前的人儿有鄙视他的怀疑,便眯起双眸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勾起一边嘴角缓缓道:“浅苍早有兼并之心,眼下不过在寻机会罢了,首当其冲便是你梧栖头一个被灭。你我若不想被浅苍亡国就该共同进退,相互依托。”
殿外有亲信守门,故此二人可畅所欲言。
白于裳天然不想投死,且更不想扳连了娇女,便终究让步了:“主张由二殿下出,人手由白某安排。”
白于裳全部上半身都躺平在石桌上,双脚分开垂挂,而司息政就身立在中间还附身紧贴她,鼻尖都差点要相碰,何况那二殿下的衣袍又是敞开的。
而白于裳现在已是青丝狼藉的跑下亭子躲在司息梵的身后,冷冷道:“请二殿下放心,白某还不想死。”
“这一次本太子赢的有些累。”司息梵实话实说,盯着棋盘上那些剩下的黑子又言,“国师可贵这般当真。”讫语又伸手提壶替白于裳面前的空盏里斟满清茶。
司息政并未想真的弄死白于裳,当然不是怜香惜玉,不过就是眼下还不到她死的机会,见她还是未出言便暗嗤她虽说无用却也是个有骨气的,便又利诱她:“你一心一意要帮的那位君子良朋是必定成不了大业的,本殿下不日就会接掌国印,且本日还可放一句话给国师,待本殿下即位之时便与梧栖修永久盟友,共同敌对浅苍。”
白于裳心中一惊,惊他放肆倨傲自大大胆,只说:“今后之事谁能晓得,二殿下未免定论太早。”
司息政较着不悦却一语不发,只是坐倒在石凳上看着司息梵带着白于裳分开,恶狠狠的盯着他俩终没了身影才俄然笑开了,想起今后那位国师大人要亲手杀了他就非常痛快,而后又忍不住往本身胸口望去,心疼起那块皮肉,抬眸见桌上还留着那枝被遗落的金簪便要拿起了折断却还是止住了力道,这只七尾步摇凤簪制作精美,想来或人终是要再回府上取的,且等她吧。
司息梵对此事很为不屑,修一座灵仙台几近要亏空夜玥三分之一的库银,早想上奏言表此事不成,现在听白于裳亦是附和,便道:“梦中之言皆妄言,如何能信得。”
白于裳倒抽一口寒气,明显司息政并没有掐得她堵塞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竟不知这男人想得如此周到,芸香现在欢天喜地成了他手上的人质不自知,却让她提心吊胆,成了不得不听他摆布的傀儡。
司息梵亦不能人所难,只点了点头,又道:“芸凰陛下欢乐炊火,本太子已让人筹办了两车运往梧栖,国师不必言谢。”
害之举,可这位二殿下固然眼下说的入耳却一定是良善的。
司息政先是愣了一下,而即吼怒出声:“白于裳你作死!”
“除非我死,不然这太子之位废不得。”司息梵暖和淡然,脸上还是挂着如东风般的笑容,令白于裳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