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义,哼哼。”抿嘴轻笑着,不知如何,严钰内心油然升起一个设法,他想逗弄逗弄这个传闻中的小废料,自他即位以来,就很少产生这么风趣的事情了。锋利的黑眸在黑夜中闪着精光,仿佛是捕食者发明了很好吃的猎物般。
“春宫图。”尉迟衡喝了口茶,眼皮也不抬一下。
“东佐,帮朕去藏书阁取几本书作为贺礼送去北洛,你懂,要合适北洛新皇的口味。”严钰俄然在最后一句上侧重夸大了。
使臣表示心累,累觉不爱,他想回家。
殿中站着一人,垂着头,双手捧着一本厚厚的图册,宽广的袖子一向垂到下摆,南钰地处南边,风景秀美,人杰地灵,那边人的五官都要比北方温和些,这使臣就是典范的南边长相。
严钰饶有所思地缓缓勾起嘴角,棱角清楚的下巴线条不再结实,变得温和起来,“草包太子?”
“哎呦呦,老夫的眼睛,好痛……”
影卫低垂着头往上抬了些许,心中非常讶异,一贯松散自律、不苟谈笑的皇上竟然会因为一个草包,一个皇家的笑话笑出了声,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想必奉告兄弟几个,他们也不会信赖。
“这画的是同性男人啊!本来还能够这模样,朕受教了!”颜洛咬咬唇,“不过,南钰国的天子竟然有这类爱好,也是蛮不幸的。
这一句话看似是解释,但解释的过分露骨,在故意人耳里这夸奖的话味道可就变了,立马就有人站出来义愤填膺道,
颜洛点点头,也表示附和,但因为不放心大臣们,他体贴肠问:“众爱卿感觉如何?”
“……”
使臣耳背一动,抱?
使臣猜想皇上让他送这份贺礼的初志是想狠狠地讽刺一下这风骚天子,隐晦地说他放荡成性、一无是处、荒淫无度,没想到他脸皮竟比城墙还厚!
“臣有事禀告。”见严钰身形微微动了动,影卫才晓得主子并没有睡着,立即低头恭敬道。
眸光微动,严钰持续看动手中的奏折,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落下:“说。”
用手抚平伏案上的宣纸,严钰的行动慢条斯理,指腹在纸上渐渐摩搓,听到新皇即位这个动静,贰心中竟然有些欢畅和等候,欢畅的是老颜帝的去世突破了两国长达数年以来的僵局,等候的是新颜帝颜洛接下来的表示,老颜帝是那里来的自傲,竟然让纨绔放纵,风骚成性的儿子担当皇位,北洛不是另有一个尉迟衡么?
“平身。”
“要折寿了哇,这都是甚么!!的确荒唐至极!”
“南钰严帝这是甚么意义?怎地如此粗鄙不堪,不遵常理!”
使臣望向颜洛的眼神由平静转为了惊奇,这北洛天子还真不按常理出牌啊。
“皇上,传闻即位时还产生了件很荒唐的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影卫非常踌躇。
忽的,树叶飞舞,烛火微暗,一个玄色的身影飞速地窜了出去。
东佐心头一跳,立马规复端庄,应了声是,足尖一转,又悄无声气地出了寝宫,飞往藏书阁。
“额……”影卫不知严钰对这邻国太子也有耳闻,但是诧异地顿了一下,又接道,“是,据传言是一个胸无点墨的草包。”
颜洛对劲地回到龙椅上慵懒地瘫好,双眼微眯,怀里还抱着那厚重的春宫图册!
听到有贺礼,颜洛一股脑就从舒畅的龙床上爬了起来,唤了半斤八两出去服侍,待颜洛到了议政殿,底下的大臣们已经会商的热火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