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择木不知想到了甚么，眉心微皱。这让他看上去神采庞大，仿佛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又仿佛一句都倒不出来。
乔又道：“别太打动，玩伴还得加一个限定词――曾经。这几年别说玩伴了，凑在一起说的都是假惺惺的场面客气话，现在这景况，场面话说不了，我也就没甚么可聊的，只能陪你坐着，字面意义上的坐着。”
赵择木抬起眼，沉默半晌承认道：“……是，我在摆荡。”
乔又说，“从早上我进看管所到之前走出会晤室，我断断续续地劝了你将近8个小时，累是很累，气也没少气。不过那是以案件好处相干人的身份。现在间隔解缆去港口另有两个多小时，我此次回德卡马，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有工夫来天琴，以是再陪你坐一会儿。跟案子无关，纯真以一个……多年玩伴的身份吧。”
“说吧，这个级别的证据，够不敷撬开你那张嘴？”乔少爷打趣似的问。
在做这类神采时，他又模糊有了常日的模样，“相互相互，那以后我也没再伶仃约过你了。”
“晓得就行，你这张图的意义是说，固然你们家为曼森捐躯那么多，但他们坑起你家来可毫无惭愧之心，就连发个威胁打单邮件，滋扰几台智能机，都要披个你家的壳，恐怕你们一家死得不敷完整。”
他靠坐在椅子里，垂眸拨弄着两根手指，温馨了好久。
“对啊，还很多呢。”
“柔嫩寡断胡说八道！”乔毫不客气地说，“你之前抓蛇拧头那么利落，现在如何这么墨迹？！”
“看我干甚么？”乔拨弄的手指一停，昂首问他。
乔干脆又掰着指头往下数了几年，“大学以后我就一向跟顾晏他们混在一起了，不过碰到集会酒会还是会聘请你们。”
赵择木说：“我晓得。”
赵择木：“……”
好久好久以后，赵择木俄然低声说：“人可真是奇特……”